万焘打开窗户，伸头出去。
粟宝脱鞋爬上了沙发，学着沐归凡的样子，往沙发上一靠，双腿一伸，补充道：“然后还要把手手伸出去，在江面上玩水水哦~”
万焘：“？！”
穿着女装、把头伸出去，还要玩水。
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没办法，心系‘机密任务’的万焘只好照做。
由于窗离水面还挺高，他不得不趴在窗户上俯身下去，才够着水面。
还好他也挺高，手长。
粟宝拿着手机，咔嚓咔嚓给万焘拍照，然后说道：“姐姐，你说：大爷来玩呀~”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呢。
苏一尘嘴角一抽。
沐归凡似笑非笑：“别乱喊。”
于是一群人就坐在旁边喝茶喝咖啡，万焘一个人苦逼干活，夜风吹乱他长长的秀发，他的手拍在水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水。
好一幅江上夜游美人图。
正在这时候，万焘忽然感觉摸到了什么。
他皱眉，水草？
但是很细，滑溜溜的，触感好像更像头发……
下一秒，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猛的抓住，用力一扯！
万焘：“！！！”
鱼上钩了！？
好家伙，这是哪路英雄好汉，水底功夫不错啊！
能在水里潜伏那么久不说，还能使出这么大力气！
万焘冷笑着，抬手就要用力把那人揪出来。
只听身后沐归凡压低的声音：“来了！万焘，稳住！”
万焘正要说他身经百战的人，这点不用担心。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一只惨白的手伸出水面，抓住他另一只手用力扯。
万焘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万焘一身红裙，落水的时候耳边还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救命啊……有人落水啦……”
他眼神犀利，经过训练的他，即便在水底也能睁开眼。
万焘反手抓住那两人的手，狠狠一拉，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结果这一看，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贴在自己面前，翻着白眼仁！
旁边是一个年轻女孩子，也直勾勾盯着他。
万焘：“！！！”
卧槽！握了几把大水草！
万焘的心性到底不如沐归凡沉稳，这一惊之下鼻子里呛了小半口水，下一秒就被那两‘人’拖着往水底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脖子上的项链发出一阵微光，沐归凡的冷喝声隐约响起：
“万焘，抓住她，别让她跑！”
紧接着他的脚被人抓住。
万焘立刻紧扣住两人的手腕，只听哗啦一声——
两具尸体被拉出了河面，嘭一声摔在船上！
万焘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疼，人就晕了过去。
粟宝抓着黄符，奶声奶气的大喝一声：“哈！”
串着黄符的桃木剑飞出去，把两具准备逃跑的女尸钉在船板上。
这操作，把苏赢尔他们都看得震惊了。
来之前只想到‘鬼’，大概率他们是看不到鬼，只能看粟宝捉鬼。
可现在这两具分明不是鬼，而是尸体。
粟宝谨记上次师父父说的，她现在实力不足，切不可强行收鬼。
但是……不收了这两个水鬼的话，她的黄符也坚持不了多久，总不能一直钉黄符吧，黄符也不够师父父回来……
忽然粟宝想起了师父说的那句话，她手上的红绳很厉害，能自动反弹。
嗯，在粟宝理解里，就是反弹。
粟宝立刻靠近那两个水鬼，双手叉腰，下巴一抬，说道：“来呀，有本事你们来打我呀！”
那小表情，那叫一个嚣张……
沐归凡：“……”
苏一尘：“……”
尸体翻着白眼仁，从喉咙里发出嘶吼：“嗬……嗬……”
又是这个该死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