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妩从里面出来，打了个嗝，然后迅速捂住了嘴，一脸的窘迫。
这一幕，刚好被顾郁北看到。
顾郁北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
刚刚在餐桌上，叶妩的吃相可谓惊奇，果然又吃多了。
问完了专业的课题，徐亭朝着守在灵前打哈欠的叶妩看去。
叶妩看上去困的厉害，虽然跪在团垫上，可没多一会儿头就垂了下去，仔细一看，竟然睡着了。
徐亭生气的嘟哝着：“全家人都悲痛欲绝，她居然还在这个时候睡觉，太过分了。”
徐亭在顾郁北面前故意痛斥叶妩的不懂事。
因为有了她的“不懂事”，才能显出自己是多么的乖巧懂事啊。
顾郁北的视线也看过去，落在叶妩头顶上。
叶妩的确是困，昨晚一夜几乎没睡，顾郁北做过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顾郁北转过身来，问道：“徐小姐不需要去守灵吗？”
顾郁北知道叶老太太孙字辈的人不多，其实还有个孙子的，不过人在国外，即便老太太离世都没能赶回来。
所以看起来人丁稀薄的很，就只有徐亭和叶妩轮班去守着了。
既然徐亭站在这里和顾郁北聊天，那么守灵的必然是叶妩。
顾郁北心疼。
徐亭没听出顾郁北的言外之意，温温柔柔地说道：“不是有叶妩守着吗？”
顾郁北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
顾郁北刚要走，徐亭却又喊住了他：“哦对了，顾律师，叶妩在你的律所表现怎么样啊？没有给您惹麻烦吧？”
顾郁北回过头来，没明白徐亭什么意思。
徐亭红着脸，说：“也许你不了解我这个妹妹，但我听我大伯可没少说她，大伯说她打小就不让大人省心，到处惹事，还进过一段时间的少教所呢。”
顾郁北扬起眉角，留了下来。
她是想听听徐亭还会说叶妩什么。
徐亭见状，以为顾郁北是听进去了。
于是又说：“还不光这些，她的私生活也乱的很，据说和不少男人都……那个过，您懂我的意思吧？”
顾郁北眼中的鄙夷之意越来越明显。
让徐亭以为那是对叶妩的鄙夷。
“所以，这些事你都亲眼见过？”顾郁北问。
徐亭赶忙摆手否认，急的小脸通红：“没，没有，我……我是听我伯父说的。”
顾郁北笑了一下，可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伯父说自己的女儿私生活不检点？”
一句话又直击痛点，徐亭赶忙解释说：“那倒也没有，是我猜的。”
顾郁北的笑意加深，眼神就越发的冷厉。
他盯着徐亭，说道：“我们学法律的，最忌讳用猜测和臆想定论，凡事都要讲证据的，你的导师没教过你吗？”
徐亭顿时尴尬不已，越解释越乱。
不过，最终她还是破釜沉舟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我的臆想和猜测，不信您看，这么热的天，她穿着那么厚的长衣长裤本身就够奇怪的了，你再看她脖子上的丝巾，那是用来遮挡事后的……痕迹的。”
说到这儿，徐亭的声音小了很多，娇羞地又看了顾郁北一眼。
徐亭不说，顾郁北其实也早就发现了。
这才后悔昨晚自己有些过了，在她身上弄出大大小小的痕迹不少，她不这么穿的话，一定是会被人发现端倪的。
徐亭见顾郁北没反驳，又继续说道：“其实她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本性如此，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也并不奇怪，不像我这种女孩儿，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理念与她不同，我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还没有真真正正的交过一次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