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霍言从人群中走出来。
村长指着身后跟来的领导，激动地语无伦次：“公社，公社书记来了，他，他有事找你！”
霍言看着走过来的书记，不紧不慢问道：“书记，你找我？”
书记含笑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霍同志，听村长说，是你教会他们烧红砖的？”
霍言点头：“是的。”
书记又问：“如果我让你教其它屯的人，你会教吗？”
霍言点头：“可以。不过，我想知道，是哪些屯子？”
教会其它屯子的人，砖就没那么好卖了。
必要时，要为屯子谋些福利。
“是其它公社的，离我们很远，不会影响你们。”
霍言点头：“行，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烧砖不难。
很多地方买不到砖，都是自己烧自己盖。
既然书记提出来了，他没必要藏拙。
书记没想到霍言会提条件，他愣了一下：“说出来听听，只要不过分，我可以替其它公社答应你。”
“我要五厘的分红。”
这个条件，书记做不了主：“我明天问问他们，如果行，就带人来学。”
霍言当然没意见：“好——”
村长听到两人的对话，惊得说不出话。
霍老三行啊！
居然敢跟书记开条件！
等书记走了，村长一脸复杂地看着霍言：“你就不怕书记说你胃口大？”
霍言淡淡说道：“不会。”
说完，又补上一句：“村长，分红我只要一半，剩下的给公家。”
村长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看着霍言：“你，你说真的？”
霍言微微颔首。
村长激动地拍了拍霍言的肩膀：“好，好，我们屯有你，不愁过不上好日子。”
老三小时候打遍全村无敌手，没想到长大了，竟然成了一名让人尊敬，让人羡慕的战士。
霍言把钱上缴给公家，不是傻，而是为了报答村长。
小时候，他差点被河水淹死，是村长救了他。
以往回家探亲，最多十来天。
来回坐火车，就要花一个星期。
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烧砖时间长。
纵使他会，也没时间操作。
这次领导让他回来养伤，他第一反应就是，终于能帮到村长了。
书记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便带着另一个书记跟学徒来到黄官屯：“他答应了，人我也带来了。”
霍言扫了下书记身后的人：“没学会，不许走。”
被选上的四人不约而同点头。
“不走，不走。”
把合同签好，两个书记留下四个学徒匆匆走了。
“大哥，二哥，你们每人带两个，教会为止。”
霍老二得意洋洋地扫了下站在他身边的两人：“你们跟我来，我给你先讲解一下，第一步，要这样，要这样……”
霍老二第一次当师傅，讲的特别认真，眉宇间的自信让在场的人看呆了。
这，这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老二？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