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湛良是不放心傅凛鹤一个人去签合同的，倒不是质疑傅凛鹤的能力，而是这事毕竟涉及时觅。
他就怕傅凛鹤突然一个恋爱脑上头，又答应了薄宴识的一些不合理要求。
有他在，他毕竟能帮忙缓冲一下。
但傅凛鹤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
一声浅淡的“不用了”后傅凛鹤已经拿起桌上的合同，转身就往门外走。
柯湛良亦步亦趋地赶紧跟上。
“傅总……”
一声“傅总”没说完，傅凛鹤冷冷淡淡一个眼神瞥下：“柯副总，请摆正你的位置。”
没想到向来听令的柯湛良稍稍站直了身，看着傅凛鹤说道：“我的职务是您的得力助手，想您所想，解决您所不能解决的问题。重大项目签约我有义务跟随，请您理解。”
说话间，人已伸手去按电梯。
高层专属电梯正从底楼往上升。
旁边的普通电梯门已经打开。
傅凛鹤直接走了进去。
柯湛良也赶紧要跟上。
傅凛鹤直接伸手拦住了他。
“柯湛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凛鹤冷静看向柯湛良，“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你的职责是执行老板交代下来的任务，而不是干涉老板的决策。”
话音落下时，傅凛鹤已经迅速按下了电梯开合按钮。
原本开着的电梯门缓缓合上。
柯湛良还试图强闯，傅凛鹤冷冷一个眼神扫下：“你敢进来，你今天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柯湛良欲压向电梯按键的手硬生生停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
电梯开始往下走。
看着显示屏上变动的数字，柯湛良迟迟未动，紧锁的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手已经掏出了手机，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面色犹豫。
助理小黎刚好从旁边经过，看到他站在电梯门口眉头紧锁，忍不住出声问道：“柯副总，您没事吧？”
柯湛良回头，看向她：“没事。”
转身就要走，又想起前些天傅凛鹤和客户谈合作时傅凛鹤让她招待时觅和瞳瞳的事。
他脚步停了下来，看向小黎：“小黎，你有总裁夫人微信吗？”
小黎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嗯，有的，怎么了？”
“你们交情怎么样？”柯湛良问。
小黎干笑：“柯副总您别开玩笑，我和总裁夫人能有什么交情啊。”
“你帮我个忙。”柯湛良说，“你给总裁夫人发个信息，就说傅总……”
话没说完，他身后的电梯门开了。
柯湛良下意识回头，看到从高层专属电梯出来的时觅和瞳瞳，声音一下顿住，像是不确定般，打量了时觅一眼。
时觅以为他是意外她在上班时间过还黏着傅凛鹤，怕有什么误会，赶紧微笑解释道：“我有点事找你们傅总，他在办公室吗？”
“傅总刚出去了。”
小黎赶紧解释道。
“这样啊……”时觅语气不自觉有点失落，又隐隐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您是有急事找傅总吗？”小黎本能问道，“需要我帮您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用了。”时觅赶紧阻止道，“也不是多重要的事，他有工作要忙就先忙工作吧。”
柯湛良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对时觅道：“傅总刚走不久，估计还在地下车库，我带您下去找他。”
说完就转身按电梯。
“不用不用。”
时觅被他这个架势吓到，也有些尴尬，“真不是多重要的事……”
“只要是您来找傅总，对傅总来说就是大事。”柯湛良说，看着电梯门开，人已把手伸向瞳瞳，“瞳瞳，来，柯湛良叔叔带你下去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