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游啊,就这样,京城见。”梁国正笑了笑,随即挂断了电话。
凌游放下手机之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次日下午,会议的最后一天结束,所有人的心头,仿佛都有一块大石落了地,至于不想落的,也只能落了,唯有心情不一样罢了。
两天后的中午,京城机场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身材高而瘦,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两侧的脸颊上,还挂着一圈高原红,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胸前戴着一枚红色党徽,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步伐自信的走出了机场。
机场之外,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人,在四处寻觅了良久后,终于在人群中一眼盯住了此人,随即上前问道:“是郑广平同志吧?”
郑广平驻足后看向了此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点头应道:“是我。”
这人闻言连忙上前去帮着郑广平拿行李,郑广平见状有些防备,一把将行李箱换了只手,随即问道:“你是哪位?”
就听这人笑道:“怪我唐突了领导,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家信部长派来接您的。”
郑广平闻言这才放松警惕,可却有些诧异,自己确实是回京到中组部报到不假,可怎么会惊动这位林部长呢。
迟疑一下之后,郑广平这才把行李箱交给了此人,随即跟着他一同上了车。
行驶在京城的路上,郑广平看着沿途的繁华街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一栋庄严宏伟的大楼前停下车,郑广平便跟着此人一道下车前往了一栋办公楼。
上楼后,在一个办公室门前驻足,此人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了林家信的声音:“请进。”
这人率先推门入内,随即说道:“部长,郑广平同志到了。”
林家信闻言抬起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郑国平随即迈步走了进来。
二人对视一眼,林家信便笑着走了出来:“广平同志啊,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
郑广平闻言快走了两步迎了上去,接过了林家信伸来的手紧紧握住:“还好还好,林部长,还劳烦您派人去接,不敢当的。”
林家信没有放开郑广平的手,一直拉着他走到了沙发前,随即笑道:“快,快坐下歇歇。”
郑广平本不想先坐,可奈何林家信执意邀请自己先坐,便只好坐了下来,又回身看了看,就见刚刚接自己的人已经离开,转而进来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进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林家信的水杯续了些水,然后便退出去离开了。
林家信在郑广平的左手边沙发坐了下来,然后又将桌上的水朝郑广平面前推了推:“快喝杯茶,歇一歇。”
郑广平闻言赶紧端起茶杯:“谢谢林部,我自己来就好。”
林家信先是打量了一番郑广平,随即说道:“广平同志啊,在党校的时候,我见过你啊。”
郑广平放下茶杯,连忙点头道:“是,我对您也是记忆犹新,您当时的发言讲话,我现在都还记得。”
林家信摆摆手笑了两声,可随后却说道:“疆藏的几年,你可变化太多了,仿佛”
郑广平听后看向林家信,心头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就听林家信接着说道:“仿佛,少了些许自信,当年的你,之所以给我的印象如此深刻,就是你身上的那股子劲头。”
郑广平闻言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即看着面前的茶杯说道:“可能是,可能是更沉稳了吧,疆藏的几年,让我也成长了更多,反思了更多,也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沉淀沉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