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闻言赶忙回道:“那是,那是,小子也不能一直麻烦您不是,您能答应帮我打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能真给您扣下呢。”
辛颂之听了凌游这话,长长的‘诶’了一声,然后吧嗒了两下嘴说道:“三天连着两台的手术,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累的抬不起来了,你小子心里可有点数。”
说罢,辛颂之有些不好意思暗示道:“我听说,那个落霞酒,是你小子鼓捣出来的?”
凌游一听这话,便在心中暗笑,随即赶忙说道:“明天我就给陵安县去电话,让他们给捎来,到时候给您带回去。”
这个辛颂之早些年和凌游的爷爷以及魏书阳都是相识的,所以通过凌游这次的关系,辛颂之和魏书阳也联系到了,二人久别重逢,聊的异常欢喜,魏书阳更是三句不离夸赞凌游,这才让辛颂之对凌游的好感倍增,所以才看在多方的面子上,答应了凌游,留下来帮忙治疗那个关键证人张辉生。
而在凌游和魏书阳通电话之后了解到,这个辛颂之,是个天性淳朴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叶扁舟临老临老,却只把辛颂之留在了身边的原因,可辛颂之从年轻时,也就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好酒,据魏书阳回忆,年轻时的辛颂之,在于老婆和平离婚之后,给自己关在了家中一个月,也喝了一个月的大酒,从那之后,就对酒情有独钟。
叶扁舟也时常教训他,为医者,要戒掉这些恶习,辛颂之最听叶扁舟的话,虽说也戒了几次,但时常还是忍不住小酌几口,后来在叶扁舟离休之后,辛颂之也提前办了离休申请,陪叶扁舟一起回了叶扁舟的老家,二人自此之后,只是在从事修撰医书的工作,极少出诊了,所以叶扁舟也就管他喝酒不再那么严苛。
如今听到辛颂之只是要几瓶酒这么简单的要求,凌游又岂会拒绝。
听到凌游答应了,辛颂之也便不再发牢骚了,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走回了病房。
此时这间病房的屋里屋外,足足有七八名便衣刑警在看守着病房,听到刚刚辛颂之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凌大局长,一口一个臭小子,门外的便衣们也是不进瞠目结舌,在心里为这个这几天相处中,诙谐幽默的大夫,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而就在辛颂之刚刚回到病房没一会,就见一个女医生走了过来。
看到她朝这边走来,门外的便衣们齐齐有了警惕的动作,纷纷看向她。
在她走近之后,就见一名便衣伸手拦住了她:“做什么的?”
女医生闻言便看了看门牌号,然后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这不是七二五病房吗?”
便衣闻言便冷着脸回道:“这是六二五,你走错楼层了。”
女医生闻言立即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是刚来实习的,走错了。”说罢,便转身要走。
而就在她刚刚走出没多远,就见电梯门开了,石一飞走了出来,和她碰了个面对面。
一看到石一飞之后,女医生明显有些身形一晃,随即装作淡定了朝电梯走了过去。
而就在路过石一飞身边的时候,石一飞的眼睛便朝她脖子下看了过去,当时,就看到了她胸口处若隐若现露出一角的,正是一个纹身。
石一飞是绝对不相信一名医生的身上,会有纹身的存在,于是在二人擦肩而过之后,石一飞便轻声说道:“站住。”
女医生闻言一怔,缓缓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你叫我?”
石一飞闻言转过身,盯着她问道:“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女医生闻言点了点头:“你有事?”
“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件。”石一飞说着,便伸出了手。
而身后不远处的几名便衣此时也走了过来,看到石一飞便说道:“小飞啊。”
石一飞闻言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女医生:“让她证明一下身份。”
便衣闻言,立即明白了石一飞的意思,随即便全员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