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俗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由于是邢老这一支唯一一个男丁的原因,从小就娇生惯养,宠爱的没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酿成了今天这个祸端,而最可笑的是,邢老作为在国内教育工作中拔尖的人物,却没能教育好自己的这个小孙子,此事一出,知道邢家背景的人,都无一不笑话邢老“晚节不保”。
而之所以这事让郭天宁感到一丝不妙的原因确是,邢老有一个侄子,是他亲哥哥的遗腹子,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河东省国土资源厅的厅长邢东海,手里握着的,可是整个河东省的土地资源和矿产资源。
别人可以不往此事上去想,但郭天宁是万不能不往此事上联系的,现在东茂集团的事态发展愈演愈烈,一旦此时刮连到手握土地和矿产实权的邢东海身上,那可真是要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郭天宁凝神深思的时候,龙世安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郭天宁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一条长长的烟灰也同时掉在了茶几上。
龙世安掐灭手里的烟头,就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说道:“我是龙世安。”
随后电话里的人就和他汇报了一番,龙世安不时的“嗯”上一声,大概三四分钟后,龙世安说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然后走回到郭天宁身前问道:“领导啊,您要找的这个凌游,是平谷县柳山镇的镇长?”
郭天宁也并不清楚凌游的身份,此时听龙世安这么说,他也怔了一下,心道不会是搞错了吧,难道秦省长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小镇长来收拾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吗?但他随后又转念一想,秦松柏这样的人物肯定不会和自己开这种天大的玩笑的。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啊,是,是吧。”
龙世安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平谷县的一个小镇长,郭天宁却要说是他们单位的同志,可也不好去问,于是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郭天宁说了一遍:“据下面人的反馈,这个凌游和平谷县书记赵成刚的死有关系,不过只是疑似啊,没有最终定性,于是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被平谷县公安局给带走调查去了。”
说罢,龙世安又问道:“郭书记,您看?”
郭天宁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你看能不能这样,把人提到省里来调查,我想和这个凌游谈一谈。”
龙世安有些为难:“领导,这事有点不合规矩。”
郭天宁闻言,也知道龙世安说的规矩是什么,按照法律法规以及明文规定,县里发生的案件,县局一旦立案,那么就应该由县局受理,除非极特别重大案件,省厅不能在此期间提走嫌疑人,如果有特殊原因,也需要走流程。
郭天宁看情况这样,也只好站了起来,思衬了一下靠近龙世安说道:“世安,这个凌游,情况特殊,可究竟怎么个特殊,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需要保密。但我可以和你保证,他不会犯罪,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而且我也和你交个底,今天这事我要是办不成。”
说着郭天宁伸手往上指了指:“也会有别人找你办这事的。”
他虽然没明确指上面的人是谁,但这一指,龙世安自然就清楚了,肯定是比郭天宁职位还要高的人,于是立时便明白了这件事其中的厉害关系,况且龙世安也在心里想了,郭天宁就是纪委书记,知法犯法,知纪违纪的事,他大抵是不会做的,那自己又何苦两头不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