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皎看了过去,那人立马后退,躲在墙壁之后。
她冷笑一声,让大勇帮忙叫来一辆马车。
不过就是些小老鼠,陆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走出一里地,陆皎对马夫说道:“改道去鼓楼。”
陆泽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急着回去吗?”
“走了一路,又逛了那么久,我有点饿了。
难得出来一趟,肯定要吃饱了再回去。”
陈文和陆泽下意识摸了摸微鼓的肚子,但并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三人吃饱离开酒楼,也是让酒楼店小二帮忙叫来了马车。
所以并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之前跟踪他们的人也跟丢了。
再过两天,就连酒楼的店小二可能也记不起来他们的衣着和样貌,镇南王府的人就别想找到他们了。
陆皎让车夫将马车停在郡王府附近,确认没有人跟着他们,才走回郡王府。
看门的小厮见三人手上捧着盒子,还想让陆皎他们把盒子打开检查一二。
往常陆皎回来,从外面大包小包带吃食,他们什么都没说。
看来,是皮又痒了。
陆皎直接阴恻恻的,把他们都瞪了回去。
陈文和陆泽不想给她丢了气势,端着盒子,跟在她后面怒视那些小厮们。
一直走进归雁阁,陆泽挺直的背脊才微微放松下来。
虚掩着嘴,小声夸赞道:“哥哥真厉害!”
“有时候,对付这种小人,就不能软弱。”
“学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准备行动的缘故,这会儿的归雁阁有些安静,人都不见踪影。
就连陈文都察觉到异样,问陆皎:“公子,今日院子里怎么这么冷清?”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没必要问出来。
你和陆泽晚上早点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出来。”
“是!奴……属下知道了。”
陆泽的心思都在怀里的木盒上。
一回到屋里,就将砚台拿出来,浸泡在水中。
“哥哥!你快过来看啊!”
陆皎对这种文雅的事情一窍不通,见陆泽这样的操作,不解问道:“这是什么说法?砚台也需要养吗?”
“是呀!以前娘亲也送过我一块,还教过我如何养砚,可是……”
陆泽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下来。
“可是,那块砚台肯定被坏人据为己有了。”
陆皎状似随口问道:“你娘亲有嫁妆单子吗?”
“有的,不过那人肯定已经烧掉了。”
不一定。陆皎在心中这样反驳,但她一时没有证据,就没说出口。
陆泽抬起小脸,脸上都是泪痕。
“娘亲送给我好些东西,都在府里。
我什么都没有了!娘亲留给我的念想,我身边一件都没有,呜呜呜——”
陆泽扑进陆皎怀里,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方砚台,不舍得放手,仿佛那就是他仅有的全部。
陆皎叹了口气,轻轻安抚陆泽,同时给陈文使眼色,让他再打一盆水来。
一会儿陆泽哭完了,肯定想洗脸。
陆泽念念叨叨,从小时候的金项圈,到后来练字学武用过的毛笔和木枪都念叨了一遍。
还有好些东西,郭川从他这里拿走,转手送给了李如芳生的儿子。
陆皎一面听着,一面盘算着。
找到童家姑奶奶嫁妆单子,然后再一件一件核对还是太麻烦。
不如全部收光,再慢慢找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