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冯平把孩子送过来了,算算时间,应该就在这两日他们就能到凉州。”
云裳早就知道,身为母亲,怎可能不关注自己的孩子,她几乎每日都会打开观世看一眼他们。
就快要和儿子团聚,云裳高兴极了,自他怀中抬起头:“转眼一个月了,也不知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又重了。”
慕治琛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是重了,而且兄弟俩都变成了小话痨。”
冯平发给他的信里,每封都有说孩子的情况,是以他虽不像云裳能看见,但了解的一点都不比她少。
天色渐渐变亮,小两口相拥着同裹一件大氅,站在窗前聊着孩子,气氛温暖恬静。
“扑棱棱”
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由远至近。
半空中,白色大鸟自高空俯冲而下,怕它伤着云裳,慕治琛单手护住她,一只手眼疾手快的伸出去。
大鸟落定在他手臂上收起翅膀,豆大的黑眼珠看看他又去看云裳,朝她短促的啾了一声。
云裳笑眯眯的在它小脑袋上摸了摸。
慕治琛从逐日的鸟腿上取下信,一目十行的看完,神色微凛。
信是胡硕之发来的,东渠铁蹄追着他们往荣安城的方向去了。
承玄帝也已弃皇城西逃。
慕治琛暗自思量了一会,拍了拍云裳的细腰。
“天还早,你再睡一会,我去书房回信。”
云裳乖乖的撒开抱着他的手,点点头。
临走时,慕治琛还不忘在她脸上偷得一个香吻,这才心满意足的大步出门。
门外有守夜的小厮,见到主子出来,连忙跟上前伺候。
“去把……”
慕治琛正想吩咐小厮去叫蒋掌柜,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自连廊的另一头蹿出来。
“将军!”
柳南笙这几日一直在外查贤妃的事,刚有头绪就连忙返回。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两人一前一后行色匆匆。
三人进了书房,柳南笙赶不及让下人去泡茶,端起茶几上的凉茶猛灌了一肚子,才一抹嘴巴道:“将军,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您母亲的身家背景。”
慕治琛坐在桌案后,还在看胡硕之的信,他表面看不出急切,然而垂着的眼睫却抖了抖。
“说。”
当年重华宫的那场大火烧死了不少宫人,让贤妃在后宫中变成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忌讳,且不光是宫里的人不敢提及,更是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像是一夜之间,所有跟贤妃有关的人和事都被抹灭干净。
柳南笙废了许多力气,还是从一个被遗忘在冷宫里的废妃口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那废妃曾经是先皇那朝的舒贵人,因意外产下死胎,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发了疯,先皇嫌她晦气,就将其打发进了冷宫。
也是巧了,舒贵人曾与贤妃同住过一个宫殿,两人还算相熟。
只可惜舒贵人本就有疯病,多年来无人诊治病情更加严重,柳南笙不停地引着她说话,也只是打听出贤妃的家世背景。
“舒贵人的口中,贤妃娘娘是晋州人士,娘家姓韩,与晋州以前的首富韩家,似乎很有些关联。”
慕治琛目光微闪,蹙了蹙眉:“晋州韩首富?”
他有些意外。
“是。”柳南笙继续道:“晋州如今已被东渠侵占,当时敌军攻入城门之前,马忠他们曾疏散过百姓,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逃难离去。”
“我派了许多人出去,希望能尽快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