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座位上,更是铺着厚厚的大红喜被,光滑的锦缎绣满了百花蝴蝶,还有鸳鸯的图案。
极其精美。
“喜欢吗?”
秦苍木认真的看她脸色,眼中带着忐忑和期待。
见她点头,他腼腆的笑了:“你喜欢就好。”
马车缓缓驶离,暗中偷看的冯亲卫咂了咂嘴,不敢想若王爷看到这一幕得气成什么样。
他冲霍岩青张了张嘴,用唇语问:‘继续跟还是给王爷送信?’
霍岩青思量了一下,动了动唇,亦用唇语无声的回他:‘王爷并没有其他的吩咐,我们的任务就只是跟着侧妃娘娘,其余的不用管。’
冯亲卫摸着脑袋,开始担忧。
若真等侧妃娘娘跟别的男人拜了堂,他们这些人的头还能安生的待在脖子上吗?
王爷啊!您快回来吧!属下好害怕啊!
县衙。
方翰墨作为今日婚礼的证婚人,忙完公务,赶紧换上官服,准备去仁安堂。
然而他刚走到大门口,只见远方一阵尘烟滚滚,马蹄踢踏声和着骏马嘶鸣,在夕阳橙黄的光线下,如黑色的潮水般奔腾而来。
当先一人,黑甲煜煜,快若疾风,所有兵马以他为方向,跟在后面拼命追赶。
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那人冲到方翰墨面前,勒马停下。
“天色渐晚,方县令一身官服,是要去哪儿啊?”
方翰墨被这磅礴的气势吓得忍不住往后倒退好几步,才结结巴巴的说:“县里有大家族办喜事,微臣被请去征婚,顺便送个祝福。”
慕治琛勾起唇,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是吗,这么巧竟被本王赶上,既然如此有缘,那本王也去送个祝福吧。”
“也、也好,秦家能得慕王屈尊祝贺,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方翰墨继续结巴,实在是面前人此刻的样子太吓人了,一身甲胄未脱,黑甲上血气森森,也不知道浴了多少水匪的血才有这样的煞气。
见他说完就要走,方翰墨愣愣的:“慕王殿下,不、不需要换身衣服吗?”
慕治琛低头看看身上凝结了无数暗色血块的黑甲,笑容更大,也更阴森:“怎么,本王这身甲胄有何不妥?”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方翰墨闭上嘴,拼命摇头。
慕治琛朝身后的亲卫招招手:“将方县令捎上,我们走。”
“是!”
方翰墨眼见那满身血污的亲卫驱马上前,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必了,我能……”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亲卫直接将他捞到自己马后坐着。
“驾!”
一声沉喝,奔腾的黑色潮水转了方向。
方翰墨望着这活像抄家灭族的场面,暗自给秦家捏了把冷汗。
慕王殿下应该是真的去送祝贺的吧?
应该是吧……?
因为秦家本家在江城,只能将就将喜堂摆在仁安堂的后院。
前后两个院子的中间有道大门,办喜事的时候,把这扇大门关上,便跟前面的坐堂分隔开来,互不相扰。
云裳到的时候,秦家人已经全部到齐。
秦家家主和秦苍木的母亲坐在上首,下面并排坐着许多人。
东面是秦苍木的几位姨娘和她们或成年或还小的孩子,对面西座是关系较近的宾客。
云裳一踏进后院的大门,就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宾客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即便穿着宽松的喜服都遮挡不住的小腹,震惊的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这是奉子成婚?”
“秦家的家风,不至于如此不成体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