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怎么总有这种蠢女人非要往上撞?
明知道主子心里眼里都已经被人装满,硬是想插一脚挤进来,就莫名的自信自己一定能成功,这不是蠢是什么?
这下好了,送命了吧。
德安啧啧感慨着上去拖人。
春燕既恐慌又不甘,她不明白夫人都这样背叛他了,主子怎么还在维护她。
然而轮不到她甘心还是不甘心,慕治琛吩咐完抬脚便走。
将凄厉的哭喊求饶丢在身后。
他怕自己再多待半刻,就要被那个奴婢身上的香粉味熏死了。
至于她说的话……
他方才一直在思量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既然这婢子居心不纯,那她的话起码有一半以上都是假的。
阿裳不可能会在怀着他的孩子时,还去勾搭别的男人,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性子。
与其说她勾搭,不如说她是被勾搭的那个还差不多。
所以,这些都是假的,那真的就是……
慕治琛眉目森冷,周身煞气凛然。
“去打听一下,秦家是不是要办喜事。”
德安疑惑起来,剿匪迫在眉睫,临出门,王爷不去看望云侧妃,管别人家是不是办喜事做什么。
可当看到王爷堪称恐怖的脸色,他心头一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忙不迭跑了。
另一边客栈,云裳下了楼,只看见姜婆子还坐在那里大快朵颐,不见了春燕:“该回去了,春燕呢?”
姜婆子赶忙擦干净油乎乎的嘴,回道:“一个时辰前她说身子不舒服,要先回去,我叫都没叫住。”
云裳皱了皱眉,春燕向来乖觉本分,这是第一次这般不懂规矩,或许是真的身体不适,撑不住了吧。
她没多想,带姜婆子回了小院。
小院里,春燕自然不在,还不等云裳疑心,德安上了门。
“夫人,您身边那个叫春燕的丫头心术不端,不适合再伺候下去,已被主子惩治了。”
德安说着,手指了指跟在他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这是婆子谢氏,她懂医术,更擅长接生,就先留在您身边伺候着,主子已经派人回京都接紫苏他们,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能过来拜见夫人您。”
心术不端?
说是身体不适要回小院,不想人竟在慕治琛那里,还被冠上心术不端的名头,被惩治。
云裳只稍稍想了一下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想不到看着老实本分的春燕,还藏着这种心思。
也是,慕治琛长着那样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哪怕不知道身份,只单看脸,也能引不少女人争先恐后的想要跟他。
春燕又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女人,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云裳已下定决心远离慕治琛,便没有多管闲事,连问都没问一句,只说知道了。
德安见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忧愁的不行。
先前他奉命去打听秦家,发现仁安堂的那位秦大夫确实是在筹办婚礼,但奇怪的是,成亲这样的大喜事,就算不是敲锣打鼓的到处宣扬,也不该是这样捂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被人知道。
他秦少东家成亲,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等他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自家王爷,当时王爷那脸色……
德安打个了寒颤,根本不敢回想。
再瞧云侧妃对王爷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他猛地反应过来——秦大夫成亲的事,该不会和侧妃娘娘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