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只是个文弱的大夫,对方却有五个人之多,就是硬拖,也能拖死他!
很快,他身上浅青色的衣衫就遍染红霞。
秦苍木肚子上被捅了一刀,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一向优雅的人,此刻发丝凌乱,俊容惨白,因剧痛身躯轻颤。
对面五个人,有三个身上被扎了针,也不知扎的是什么穴位,有一个算一个的瘫在地上,虽然没死,却动弹不得。
剩下的两个尽管忌惮他手里的银针,可杀红了眼,哪里愿意罢休。
“妈的,小看你了。”
“老子这就把你手臂砍了,我看你还怎么用针!”
看着那对准自己高举的刀锋,秦苍木却再也没力气躲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清悦的声音扬起:“喂!你们的大哥还没死!”
两人猛地扭头,下一刻,骇然瞪大眼。
只见他们的大哥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高高的吊在那株老槐树上,而绳子的另一头,正拉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女人背对着槐树,笑容清淡,树干上的人因窒息扭曲着面目,不停地挣扎。
这样极具冲击力的一幕,震的两人又骇又急。
“大哥!”
女人语调依旧清悦:“再不救他,就要被吊死了哦。”
两人恨得双目通红,一时间再也顾不上去砍秦苍木,纷纷朝老槐树奔来。
云裳盯着他们和秦苍木之间的距离,默默数数。
五米。
十米。
二十米。
三十米。
够了。
‘星宝!’
‘收到!’
秦苍木愣愣的看着她,不是让她跑,她怎么又回来了?!
当看见那两人朝她冲过去,秦苍木咬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想要去救她。
然而刚跑没几步,却见方才还生龙活虎喊打喊杀的两个人,毫无征兆的突然喷出一口血雾,倒地不起。
秦苍木缓缓瞪大眼。
云裳回头看了吊在树上的人一眼,见他已经被勒的半死不活,便松了手。
那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昏迷过去。
云裳走到秦苍木面前,见他衣衫上遍染的血迹,心情复杂。
唉,明明刚刚可以直接一下子就干翻他们全部人,偏偏他非要冲上前跟他们混战在一起,她反而投鼠忌器。
还得想办法拉开他们的距离,才能动手。
瞧瞧这伤的。
可她又不能责怪他,他可是舍命留下来拖住他们,把生的机会留给她的。
“还能动吗?你伤的厉害,得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秦苍木看看那边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又看看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是怎么出的手。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云裳刚想用老借口,又猛然想起他是大夫,用的是不是毒,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不比蒋文良他们好糊弄。
一时为难起来。
见她面露难色,秦苍木没再多问,体贴的转移话题:“麻烦帮我把背篓拿来,里面有止血的药草。”
他没追着问,云裳松了口气。
她跑去将背篓拿过来,雨还在下,雨伞早不知被扔到了哪里,这时候也顾不上去找。
她朝他伸手:“你的伤口不能淋雨,我们去老槐树底下避避吧。”
两人刚刚还共患生死,也不再矫情男女大防,秦苍木微微红着脸,靠向她:“多谢。”
柔软的身躯甫一贴近他,秦苍木心尖摇晃,一阵阵痒意从两人贴着的地方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他俊脸更红,低垂的目光几度闪烁动荡。
云裳扶着他走到老槐树下,槐树枝叶茂密,虽然还是会有雨丝顺着枝叶的缝隙往下落,却比直接暴露在雨水下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