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看那两个人居然在那边窃窃私语的咬耳朵,她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不知为何,她后背竟起了一层汗毛,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江雪觅摇摇头,不可能,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谁能算计得了她?
慕治琛黑着脸回到沧澜院,坐在桌案上,面前一堆公务,他也没心思处理了。
满脑子都是那个丢下他的小丫鬟。
她想干什么?怎么突然想回凝辉院。
这其中是不是又有王妃的手笔?
该死的江雪觅是不是又威胁他的小丫鬟了?
可他问了,小丫鬟却不愿意告诉他。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她不信他。
这臭东西,居然不信他!
慕治琛气的咬牙切齿。
磨牙声听得德安在一旁胆战心惊。
主子这是要吃人吗?
要吃谁啊?
方才因为主子跑的太快,他根本没追上,等他好不容易跟到凝辉院,主子都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不过是自己一个人,没有带回云尚仪,连小福子都不见了。
当时主子脸色太难看,导致他什么都不敢问,缩着脖子默默地跟着他回来。
云裳好歹身上有官职,还不算太小,江雪觅不好再让她住以前的倒座房,就将西厢房收拾干净让她住了。
慕治琛将小福子留在了凝辉院,有他在云裳身边跟进跟出的守着,江雪觅明面上也不敢欺负她。
怕小福子去找慕王告状,然后自己又被骂。
反正人现在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只要能靠她解除禁足令,恢复自己王妃的地位,对她稍微客气点也不是不行。
江雪觅这样想着,心里好受了许多。
之后,云裳的生活跟在沧澜院时的差不多,大多时间都是待在屋里看书练字,处理处理尚仪局的庶务,还有后宅里的各种琐事。
甚至她觉得,晚上没了某只大耗子爬床,日子过的反而更轻松了。
云裳人是在凝辉院住着,但跟院里的人八竿子打不着,吃的用的,全是内务司亲自挑拣了好的送过来的。
今天的早餐很别出心裁,垫底的米羹是用七种不同的新鲜蔬菜做成的素羹,叫七宝羹。
听说这七宝羹里的食材还有讲究,每一样都有其特殊的含义,象征着好意头。
除了这个,还并了不少吃食,甜的有红豆奶糕、枣泥酥饼、桂花板栗糕、冰糖燕窝炖雪蛤。
咸的有鸡丝春卷、牛肉烤馍、翡翠芹香虾饺皇,和几样用精致漂亮的小银碟子装着的小菜,供她下饭。
云裳吃着吃着,突然想到什么,扭头问小福子:“王妃现下可用膳了?”
“奴才两刻钟前看到容安去大厨房取膳来着,这会子应该快回来了。”小福子回道。
云裳抬了抬下巴:“你门口等着,若看见容安了,就问问她,大厨房给王妃做了什么吃食。”
小福子应了一声。
没过一会,他就回来,报了几个菜名。
几乎就是一些清粥小菜,连一个看头都没有。
云裳听着,忍不住冷笑,江雪觅现在是真可怜啊,只有这些东西能吃了。
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燕窝和板栗糕,又随意的指了两样小菜,吩咐小福子送去给江雪觅。
小福子更加奇怪,他是奴才,不能说女主子不好,但他又不是傻子,王妃的所作所为不是看不见。
王妃明明处处针对她,云尚仪怎么还想着王妃?
虽觉得奇怪,却没有多问,听话的用食盒装了四样东西,拎去正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