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治琛也没瞒她的意思,下巴抵在她馨香的发上,闭上眼,神色疲倦:“嗯,圣上说了那样一番话,就是在催我回去,若路上不想太赶,就只能尽早出发。”
这里距离荣安城也只有两天一晚的路程,他们还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云裳捏紧他的衣摆,慢慢退开距离。
慕治琛睁开眼,刚想问怎么了,就感觉唇上一热。
呼吸顿时紧了。
房间只点了一根蜡烛,放在角落,床这边的光线昏暗。
慕治琛眼中错愕一闪而过,随即便变成幽暗神色。
他没动,大掌不受控制的游移在她背上,似安抚更似鼓励。
小丫鬟学着他平时对她那样,正用舌尖在他双唇上画圈圈,时不时的试探伸入。
几番试探之下,她尚还懵懵懂懂,他却再也忍受不住。
狠狠地含上那个调皮的小东西,不停地勾缠。
他翻身将她压住,吻越沉越难分,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薄薄的寝衣被蹭开,滚烫的掌心慢慢攀上顶峰,吻一路而下。
彼此都在喘息,房间温度迅速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两人像是已经感觉不到冷,被子被踢到角落,都没人去拉一下。
云裳只觉得热,好热好热,被他弄的难受,小声的轻吟。
慕治琛猛地将自己从她怀里拔出来,双手撑在她耳边,喘息粗重。
沙哑着嗓音满怀怨念:“臭东西,又不答应我,又来招惹我。”
他翻身倒了回去,还不忘将她抱过来搂住。
“睡觉,快点睡。”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到底对谁说的。
似乎才刚睡着没多久,院子里突然有军士前来禀报。
“将军!”
慕治琛瞬间清醒。
云裳动了动,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
“没事,你先睡。”
慕治琛只来得及摸摸她的脑袋,安抚一句,就立马翻身下床,飞快的套衣服。
紧接着,人就大步出门。
这时云裳已经彻底醒了神,她听见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交谈。
“不知……都死了……老军医……”
“走!”
最后只听到慕治琛沉冷的声音,和两道快速离开的脚步声。
出事了!
云裳整个人一惊,也跟着下床套衣服。
慕治琛冷着脸大步走到一处临时军帐,一掀帘子,就看到正中间挨个摆放着的八个担架。
三名军医站在一旁束手无策,老军医还在检查死者的身体状况。
“怎么样了?”
来的路上,前去通禀的军士已经将情况全部告诉了他。
先前感染风寒的军士里,有人突然暴毙,先是一个,随后接连有人死亡,现在尸体都停在临时搭建的帐子里,让老军医检查。
莫名暴毙,这很蹊跷。
老军医检查的很仔细,见慕治琛来了,上前行了个礼,道:“禀将军,这几人的病症相同,死状相同,在您来之前,小人也已经问过其余人,发现他们在临死前的病发症都是同样的高热惊厥,然后就吐血不止,直至气绝。”
慕治琛慢慢掀开其中一个担架上覆盖的白布,底下的尸体已经过一番整仪,除了肤色青白没有血色,看着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的腹部还有一处刀伤没有愈合。
老军医见他目光放在尸体的腹部伤口处,及时回道:“这处的伤跟病发没关系,这应该是上次剿匪受的伤。”
逃过了剿匪,却被小小的伤害夺了性命。
慕治琛脸色不好看,抿着唇,又去了下一个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