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的,有种耳鬓厮磨的感觉。
唇慢慢下移,亲过她的嘴角,亲过脸颊,再到脖子,然后停在那里,留下一个又一个重叠的吻。
呼吸渐浓渐重。
对她的欲望越浓,他就越是折磨,慕治琛几乎是恶狠狠的将人按在胸膛上,弓着背,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她香软的脖颈。
缓了好一会,才压下那股偾张。
慕治琛轻笑,回到方才的话题,只是声音里已没了刚刚的平静。
“你大概是不知道,你有个坏习惯,越心虚就越想跑,实在跑不掉,就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人。”
云裳微喘着,杏眼圆瞪:“我哪有?”
慕治琛还是笑:“嗯,还嘴硬。”
云裳磨了磨牙。
两人脸对着脸,距离极近,呼吸时彼此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慕治琛把玩着她肉肉的耳垂:“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弄的她痒痒,没一会就感觉耳朵烫了起来,她目光闪烁,支吾着:“我就是奇怪,你怎么就能那么笃定是我。”
慕治琛哼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就是藏的再好,我也能给你……一层、一层、扒开。”
若攻破乌山寨那件事他只是有些怀疑,那么,承恩伯的事就是真真正正的确定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种种巧合联想起来,不难发现其中有端倪。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偏偏被他这语气弄得暧昧的不行。
云裳红着脸,狠狠的剜他一眼。
翌日,慕治琛一大早就跑去练兵了。
云裳无聊,便在院子里浇菜。
瞧着花坛里长势喜人的蔬菜,甚至还有几根冒出根部的大红萝卜。
其中有一根大红萝卜,长得还挺像他。
咳咳,也不知道怎的,她竟想到那上面去了。
云裳一边浇水,一边脸红。
突然眼角余光感觉门口有道人影,她扭头去看,却见竟是马副将。
其实马忠已经在门口徘徊半个时辰了,见‘他’出来浇菜,才终于鼓起勇气走进来。
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云裳有些疑惑:“有事吗?”
‘他’目光清明,并未怨怼怨恨,只是平常。
看出‘他’根本没有怪自己昨天的咄咄逼人,还对‘他’出言相辱的事,这让马忠更加惭愧。
“我、我是来给您道歉的。”
明白了他的来意,云裳哦了一声,没说话。
说不生气怎么可能,谁被那样骂能高兴,不过是她能理解他爱护慕治琛的那份忠心就是了。
马忠满脸惭愧:“我昨日言行无状,冒犯了您,对不起。”
云裳放下水桶,拿搁在一边木架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淡淡道:“你也是为了慕治琛,算了。”
‘他’直呼将军大名,可见两人关系到了何种程度。
马忠动动唇,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
顿了顿,才说:“不管怎样,这件事都是老马对不住您,以后您若有需要,就随时吩咐我,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
云裳被他这郑重的语气逗笑了,这人虽然莽直,倒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
刚想对他说不用了,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慕治琛高大的身影从远处大步走来。
马忠立马单膝行礼:“见过将军。”
慕治琛扫了眼他,又看看云裳,再回到低着头的马忠身上,眉头皱起,口气不善道:“很闲是吗?大梁山负重三趟,去!”
这点训练不算什么,就是人受些累而已。
马忠不敢说话,只抱了个拳,就乖乖的去了。
等人走远,云裳带了点笑,说:“他们怎么一到你面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