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笙二丈摸不着头脑,又只能一瘸一拐的跟了进去。
慕治琛脸色奇臭的坐到桌案后,语气不善:“本王明日去晋州,你大晚上跑过来作甚?”
柳南笙有些委屈:“王爷不带上属下?”
“又不是去打仗,带你干什么?”
柳南笙理所应当道:“王爷在哪,属下就在哪!”
慕治琛不想理他,翻过桌上的那张晋州地形图查看起来。
这次剿匪,他不过是个指挥使,带谁不带谁,哪里是他说了算的,还当他是以前的大将军呢。
嘴上不忘淡淡的回他:“现在盛世安稳,你又刚新婚没两个月,不如留在京都多陪陪你夫人。”
提到他的新婚夫人,柳南笙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没事,属下来之前就陪了她好一会了,红梅性子温煦,没有怪属下。”
陪了好一会?
慕治琛脸色变得更差,甩手扔开地图:“本王不看了,拿走!”
他现在憋着火,看什么都不爽。
德安是个人精,猜到了什么,嘴角一抽一抽的,忍着笑将地图叠起放好。
另一边凝辉院,慕治琛又突然被请走后,江雪觅脸色立马不好看了,阴冷的盯着云裳。
别以为她刚才没看见,慕王全程只顾着看这个贱婢了。
连一个眼峰都没给过她。
云裳背上泛起凉意,慢慢捏住指尖。
慕治琛离开王府,就代表她没了利用价值,以江雪觅的性格,这些日子为了利用她替自己争宠,恐怕一直在忍她。
等明天慕治琛一走,怕是不会让她好过了。
回了房,云裳坐在床边,脑子纷乱。
一会想到江雪觅会怎么对付她,一会想到上辈子的事,一会又想到慕治琛这次去剿匪能不能成功。
上辈子根本没有承恩伯被掳走这件事的,更加没有慕治琛被临时委派都使。
这辈子很多东西都变了,她既感到高兴,又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她有些担心慕治琛这次出行。
云裳叫醒星宝:‘我记得你会占卜吉凶?’
‘星星都会占卜吉凶,不过我们之间占卜术最厉害的是星摇,我只能大概预测一些。’
云裳咬咬唇:‘那你占卜一下,慕治琛这次剿匪是吉是凶。’
耳边安静了好一会,才传来星宝的声音:‘似乎,大概……半吉半凶?’
云裳提着心吊着胆半天,就听到这么一句,无语道:‘你这得出的什么结论。’
什么叫半吉半凶?
这不是占了等于没占。
星宝最讨厌别人质疑它的能力,气呼呼的:‘那你行你上,叫我出来做什么,浪费我时间,哼!’
云裳哑然失笑,又赶紧哄它:‘好了好了,我们家星宝最厉害了,是我有眼无珠,我知道错了。’
傲娇星哼哼唧唧,听了一大箩筐的好听话才原谅了她。
瓮声瓮气的道:‘方才我是看见他此行道路一片灰黯,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又不完全是大凶的预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云裳彻底坐不住了,难道哪怕是帮他防住承恩伯,也还是避免不了他最后凄惨的结局?
她僵坐在床边好一会,猛地站起身。
夜半,柳南笙终于走了,慕治琛问一旁直打呵欠的德安:“什么时辰了?”
德安立马站直,回道:“已经子时一刻了。”
距离出发还有小半个时辰。
慕治琛搓了搓指尖,琢磨着:还有点时间,要不……去凝辉院来一发?就来一发。
刚这么想又很快摇头,一发怎么能够,吃的半饱不饱反而吊的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