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说完后,便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来。
那时距今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元朝,那时云川游历道南方的某个城镇,本想着是个大城,应该热闹非凡。
在来这之前,云川在山里已经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了,实在是饥饿难耐,想着去城里吃点好的。
只是这个城池和以往云川去过的那些大城池不太一样,来到城门口,却是大门紧闭,而且听不到城内有叫卖声,这就很不寻常了,感觉就像空城一样。
不过云川清楚,这里觉对不是空城,他早就听出了城墙上有很多呼吸声,都很重,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守城的大哥,麻烦开下门,小弟是从中原赶过来看望亲戚的。”云川大喊道。
只见一阵风吹过,城门没有任何动静。
看样子是不打算开城门了,云川也不打算硬闯,城还是要进的,但不是现在,等天黑。
于是云川原路退了回去,进入树林后便跳上一颗高大茂密的树梢,静静的观察着城门的情况,看是谁都不开,还是只针对他。
很快便入夜了,月黑风高,云川依旧紧盯着城门口。此时,城楼上也燃起了火把,在这样的夜晚格外显眼。
这时,一辆马车来到了城门口,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这个中年人身披布袋,拎着个箱子,还用一块白布捂住了口鼻。
中年人朝着城楼上喊道:“我是都城来的郭明”,片刻之后,那紧闭了一天的城门居然打开了。
城内出来好几个士兵,为首的长官连忙上前对郭明行礼“郭神医,您可算是到了,再晚来几天,怕是都没人给您开这城门了”
郭明问道:“如今所剩几人?”
长官回:“数万百姓,已不足三成了”,听到长官所言,郭明感叹道:“实在是大灾啊”。
“还请郭神医救救我等”长官连连行礼,就连后面的士兵也是如此的。
郭明道:“吾等入城再说”随后转身让马夫先行离去,每七天正午,来一次这里见他,随后便随长官入城了。
“瘟疫?”听了他们的对话,云川有了些许猜测,以前他也见过得了瘟疫的村子,确实是死了很多人,但那都是小村子,也就几十口人,这可是城池啊,起码几万人口,如今居然不足三成,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想着,云川便起身前往城墙的西侧角落,纵身一跃几十米,轻松跃上城楼。
云川也不着急去找吃的,反正也饿了那么多天了,还是等天亮再说。
到了第二天,城里的街道也几乎没什么人,叫卖声就更加没有了。
云川找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一家开在街边的小面摊,也有一些客人,只是都是自带容器,打包带走的。
云川走过去坐下:“老板,来三碗面”
老板是个老大爷,就一个人忙活,见云川坐下也是微微诧异,但是也没多问,赶忙做面去了。
等三碗面端上来的时候,云川早就安耐不住开动起来。
片刻功夫,三碗面就下肚了,云川靠在柱子上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随后谎称自己是来找亲戚的,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城里的情况。
按老板所说,一个月前,城里突然出现一种怪病,得病的人会发狂乱咬人,连续发狂好几天之后,就会口吐白沫而亡。
一开始衙门还不在意,直到城主府的人也出现了怪病,城主才下令彻查此事,但也是为时已晚,这个病在很短的时间就席卷了全城,城主府几百号人,就剩十来个了,守城的士兵也死亡过半,城里的百姓更是家家有难。
“那现在知道是什么病吗?”云川问道。
“据说,城主上奏都城想请神医帮忙,没想到那个送信的人刚到京城就发作了”老板说到此处喝了口茶,随后继续说道:“都城害怕咱们城的疫症扩散,下令全城只进不出”
听到这,云川想起了昨天不愿开的城门,看来他们还是想救我一命啊。
“小哥你来这找亲戚,八成也是出不去了”
“反正也没地方去,在这也挺好的,起码老板做的面就很不错。”想到这,云川又问老板为何不像别人那样躲起来,反而还上街摆摊?
“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好躲的”
告别了面摊老板,云川准备前往城主府查探一番,根据老板的指引,云川来到了城主府。
一路上,云川倒是看到些其他人,只不过都是推着车在赶路,车上明显躺着死人,就用草席裹着,因为棺材铺的人都死了,没人能制作棺材。
还是老方法,云川潜入城主府,来到了会客厅,在房顶上偷看,在会客厅内,昨晚的郭神医郭明正和一个中年人在交流着,看这中年人的穿着,应该就是那城主。
“郭神医,怎么样啊”此时城主非常焦急的询问,郭明也是摇摇头扯下面巾道:“令千金的症状,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双眼无神,四肢却异常大力,现在城里可还有其他病人?”
“没有了,其他病人都死绝了,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但是几天前小女也出现了症状,实在是”
城主千金病发,说明城内依旧有这个病存在,而剩下的百姓都还没有脱离死亡的阴影,只是无法知道是何种原因。
听了郭神医的诊断,云川也觉得奇怪,这时突然一声怪异的叫声响起,是从屋内传来。
“郭神医,小女又发作了,求您救救她吧”说罢,就要下跪,郭神医也是无奈,从药箱内取出一个瓷瓶“这是麻沸散,盛一点给令千金服下,应该能暂时控制住她的行动。”
郭明也是无奈,麻沸散本是外用麻痹伤口止痛的,直接内服,万一没有控制好剂量,可能就长睡不醒了。
下人按照郭明的吩咐,一会的功夫,那吼叫声确实消停了。
云川知道麻沸散,也知道这是郭神医做后的手段了,只是云川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在云川看到城池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很重的怨气,淡青色的怨气。
云川知道这意味着——摄青鬼!
这祸及全城的病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摄青级别的鬼物所致。
果然,才一会儿的功夫,屋内再次响起了嘶吼声,城主赶忙看向郭明,郭明摇摇头道:“城主大人,这麻沸散不可再用了,再用的话神仙难救”,城主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整个人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想着这偌大的城主府,从原先的几百号人,再到现在只剩几十,城中几万人口也不足三成,现在他唯一的女儿也患上了这病,叫他如何是好啊?
正当城主崩溃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房屋上方传来。
“或许我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