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那就打。”
“就不能再退一步？”庞贝见韩秋起身，有些慌了神，“谈判就拿出谈判该有的模样好不好？”
“你觉得该有的模样是什么样？”韩秋又问。
“沉稳点，像我这样。”
“你是中年人，我是年轻人。”韩秋说：“年轻人那么沉稳，能算是年轻人吗？”
“……”
“一点点来，先说第一点，篡位之举取消，能不能行？”韩秋表示：“就算你不取消，我也会阻止，这对你是好事。”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是陈墨瞳的原因？”庞贝问。
“你觉得我看上陈墨瞳了？”韩秋一口茶水下肚，“符合种马的思维，但我不是种马。这件事情的原因跟我在日本没区别，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一群人。”
“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旦取消篡位计划，尼德霍格复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不知道诸神黄昏的恐怖，也不知道尼德霍格的威压。”
“谁跟你说我不知道的。我很清楚，所以我有把握。”韩秋以茶代酒，举杯。
他没见过尼德霍格，但韩先生见过，有多强大，问韩先生就行。
韩先生的经历就是韩秋的经历，没区别。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就算杀死了尼德霍格，没有新的黑王诞生，尼德霍格也会继续复活。这只是推迟诸神黄昏，而不是终结诸神黄昏。”庞贝讲解道。
“我通过你的记忆知道了这些事情。”韩秋不想听废话。
尼德霍格跟世界树是绑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尼德霍格杀不死的原因。
唯一的王位，屹立于这个世界的顶峰，与规则绑定的存在。
黑王的卵不知道有多少，根本不知道会在哪一颗里复活，每一颗都蕴藏权柄。
庞贝和李雾月奔走多年也才收集四颗，本来是五颗的，有一颗被梅涅克·卡塞尔带走了。
就算把所有卵摧毁，尼德霍格也能从世界树的根须下爬出。
而能毁灭世界树的只有王位上的尼德霍格，准确来说是黑王。
旧的黑王死去，新的黑王诞生，王位上没有新的存在，那便默认是旧的王者。
“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就不该否认我的计划。预言里的胜者便是新的黑王，人类的形象，注定我们龙类会被埋葬到历史中。”庞贝直言：“如果我是人类，这个计划里的主角也不会是恺撒。”
“你对你儿子真好，送他去当黑王。在此之前，还让他去屠龙，结果他摇身一变，嘿，自己成了龙类。”韩秋拍手，“精彩，漂亮。”
“他不懂，等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那你就不怕以后的混血种追杀你的儿子？”
“龙类也好，混血种也罢，包括普通人类在内，安稳度过诸神黄昏才是目的。”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三个群体可以共存。”韩秋眼里闪过光亮。
“建立在尼德霍格这个巨大灾难的前提下，至于灾难结束后会是什么情况，那是后话了。”
韩秋竖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我就更不能同意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