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看出我们求的不是同?”苏可久突然反问她。
“我……”杨烟语塞。
“你朝她凶什么凶?”冷玉笙声音提高一度,压过苏可久。
“大哥不是凶我,你凶他做什么?”杨烟也脱口而出。
而不过脑子的话说出口,她就觉要完蛋了。
因为冷玉笙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复杂,那感觉像要将她囫囵吞了。
苏可久终于柔声道:“烟儿,你回去休息吧。我和殿下还有话说。”
他想伸手握一下她的手,抬了抬还是兀自捏成了拳头。
杨烟只能捂着怦怦跳的心脏逃也似的退了开。
——
等杨烟离开,苏可久才寻回酒杯重新给二人倒了酒。
一些话,唯借酒意才能开得了口。
他端起杯碰了碰冷玉笙的杯子。
“王爷,我信您是要保我。”他道,“上一回是街头谣言,这一回是杜公子之事。”
他将杯酒饮尽,又言:“可您以为单单以镜折光就能使马受惊?”
冷玉笙原本还在走神,闻声才将神识拉回:“什么意思?”
“只是障眼法罢了。”苏可久声调平淡,“万一真引了怀疑,就可帮己洗脱罪名。”
“殿下,苏某从不下无后路的棋。”
他又倒了一杯酒,敬冷玉笙。
“没想到,您这儿开头倒给压下来了。”
苏可久笑了笑:“您为什么呢?”
“你说呢,我为什么?”冷玉笙终于打起精神,反呛他,“那你如此费尽心机,又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我有私心。”苏可久挑了挑眉。
“我知道。”冷玉笙立刻接了话。
“您知道什么?”苏可久笑了。
“我当然知道。”
“好,您知道,您知道。敬您的知道!”
两人又心照不宣地碰了杯。
“那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冷玉笙还是极有兴趣。
苏可久便向他鼻前扑了些香粉,是酸酸的果子味。
“在香里泡了十几年,您是觉得我不懂香么?”
然后又洒了些别的,味道便消失了。
“对人来说,气味不会特别,但对马来说,却不是了。”
苏可久说完,便盯着冷玉笙,他还在等。
等着是不是哪里蹦出来什么人将他捉了去,而他,自还有别的退路。
等了半晌,并没有。
“我说了,你得信我。”冷玉笙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才说话。
“我不喜欢跟人猜心眼儿,以后你也少给我猜。”
苏可久终于离开座位,向他行了个跪礼:“王爷,我的确有事要拜托您。”
两人才真正开始谈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