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试图关门自我内耗】
【安塔雷斯:(斧头砍门)把学姐拉出来】
【两个人宛如小学生附体吵架,不要学哦】
阿比盖尔沉默了一会,这种沉默就像是深夜大海即将掀起波澜之前的安详。一开始怀疑自己被跟踪的愤怒收拢起来,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该死的……你来见我,我很高兴,但是……”
“但是你一直躲着我。”安塔雷斯平静地说,他此刻更像是冷静的领航员,循循善诱,“自从上次我们一起处理完赛琳的事情,你就一直躲着我。”
男人顿了顿,看到阿比盖尔没有兴趣接过自己的蛋糕,索性又放回袋子里:“我不理解,为什么学姐总喜欢那么关心别人的问题,但是不在意我,又总喜欢和我接近后又迅速推开。”
阿比盖尔移开了视线,凝视着路边的梧桐叶,略显敷衍地说:“那恐怕是你的错觉。我这段时间很忙,罗莎琳身体不好,我来法国是为了给她做手术,还有维戈,他也来了。”
“你躲了我接近一个月,我在事务所的时候,你要不然在魔法部就是在家。我给你写信,你都不愿意回复我。”安塔雷斯紧紧捏住手里的袋子,“我真的不清楚,学姐为什么要这么躲着我?”
他双眼紧紧盯着阿比盖尔,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穿出两个洞,看到阿比盖尔不想回复他的话,最后撇了撇嘴:“算了,反正哪怕我生气也没用的吧?”
说着,安塔雷斯把自己怀里的那一大袋蛋糕塞到阿比盖尔怀里,仔细想想,又从里面掏出自己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袋子里面几乎都是阿比盖尔喜欢的巧克力口味的甜点,安塔雷斯一边低着头挑一边淡淡地说:“这里面的有几个是甜甜圈,还有些是小蛋糕,店家在里面放了叉子,到时候直接用就可以了……”
说完,安塔雷斯直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阿比盖尔突然伸出手抓住安塔雷斯的袖子,安塔雷斯伸出手,把她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拿下来。
“现在我们谈什么也没用吧?学姐从来就做不到直话直说,只知道把什么都记在心里,我反正已经受够了。”安塔雷斯说,“更何况现在的我们根本就做不到冷静地交流,还是别继续聊比较好。”
他等了一会,发现阿比盖尔没有任何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最终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阿比盖尔从身后抓住安塔雷斯的衣服。
该死的,我今天就不该穿外套出来,安塔雷斯心里觉得郁闷,刚想要再拿开阿比盖尔的手。女人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件件纪念品。
安塔雷斯注意到她的动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是鹅肝酱,这个是巧克力,这个是果酱……”阿比盖尔顿了顿,把自己口袋里拿出的巴黎特产塞进安塔雷斯刚刚给她的袋子里,“你说过玛丽想尝尝鹅肝酱,巧克力是给你平时工作吃的,这款果酱用来涂面包很好吃。”
说着,阿比盖尔把纸袋子往安塔雷斯怀里塞了过去。
街头的其余人好奇地看着一男一女站在马路边拉扯,手里的纸袋子推来推去。
“……我说了吧,我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第三次被阿比盖尔塞进一个纸袋子的安塔雷斯生气地说,“而且不是学姐更需要这些东西吗?省得你又记恨我!”
阿比盖尔哑然片刻:“我没有记恨你。”
“是吗?说起来之前在霍格沃兹就是这样了吧,和我吵架后就只知道消失,然后躲着我,想和你道歉也找不到你本人!对别人说什么我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
阿比盖尔很快想起安塔雷斯说的是哪件事,心里想说你当初被挂在树上不是活该的吗,但是听了后半句又觉得火气开始向上涨:“那个时候的我和你说那些就真的正确吗?火车上的我擅自地站在了你的角度,我又有什么资格再站到你面前?”
“当然有用了!学姐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安塔雷斯大声说,“如果那种事情是错误的,那么我当然会去改正!正确就是正确,错误就是错误,我完全可以分辨出来!但是学姐你连和我坐下来交谈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阿比盖尔伸出右手抓在自己左臂上,低声说:“对不起,安塔雷斯,我只是,并不清楚该如何划定和别人的感情……我这几天在巴黎,一直在梳理自己的感情……我想用更加好的精神状态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安塔雷斯反而更加不爽了:“学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场合该说什么啊,现在的你该说谢谢,我可是特地去蛋糕店给你买了一堆蛋糕。”
半晌,阿比盖尔苦笑一声:“谢谢你,安塔雷斯,我很高兴。”
安塔雷斯这才咧开嘴角:“这不就行了,走吧,我正好知道一个地方方便我们喝茶。”
他抓起塞满鹅肝酱、巧克力和果酱的袋子,把自己口袋里的好几个草莓蛋糕也塞进去,嘴里哼着首柴可夫斯基的《四小天鹅》调调。
阿比盖尔看着安塔雷斯,对方的头发乱糟糟的,可能是赶着过来头发也被吹乱了。他怎么可能会是一直任性,对别人不在意的人呢?
看,他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而且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别人。
一直带有偏见、懦弱的是自己。
她叹了口气,心情豁然开朗:“抱歉,安提,我不该否定你对我的态度。我最近一直躲着你,是因为赛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到她,去孤儿院的那件事吗?”
“啊……嗯。”不知道为什么,阿比盖尔觉得背对自己的安塔雷斯好像一瞬间有些僵硬,但是对方还是回应了自己。
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实在离谱,但是阿比盖尔相信安塔雷斯应该不会太过嘲笑她,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说:“那个时候,领养赛琳的先生问我们,是不是也来领养她的夫妻……因为那句话,我觉得很尴尬……”
阿比盖尔苦笑一声,顿了顿继续说:“很奇怪吧?但是我总觉得那样似乎对我们都不公平,莫名其妙就被牵扯在一起,你肯定也有喜欢的女生……之后心情看起来也不好,所以我觉得你可能生气了……”
“我没生气。”安塔雷斯低着头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句,“而且一直心不在焉的是学姐吧,处理恶灵的时候也让我在外面一个人待着。之后也总是不愿意见我,我就那么差劲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内心一直隐藏的感情说了出来:“我其实那时候很高兴,可以和学姐一起被人称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