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茶话会举办地很成功,但还是有三个组员选择退出了mrs,理由很简单:他们不能接受领导者过于散漫的态度。他们更渴望迅速地展开行动去对抗纯血家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麻瓜打交道,然后再随便卖点没什么用的东西给巫师。
“我们并不是反对阿比盖尔的想法,我们只是需要一个阶段的成果,让我们觉得目标是可以接近的。”
阿比盖尔的确为此感到可惜,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表现的过于优柔寡断,表现的不像是一个领袖,反而更像是拿着本书坐在小房间里的心理老师。
领导者需要的不仅是制定目标,还需要给团队一个可得见的阶段性成果。他们觉得自己不可靠,或许也是因为mrs没能做出真正的成绩吧,想到这里,阿比盖尔叹了口气。
夜晚猪头酒吧的二层,属于阿比盖尔的房间灯一直亮到了四点。阿比盖尔坐在桌子前,一点点比对着事务所的流水,分析着报纸上的新闻,她需要做出新的计划。还需要更加努力,要想办法扩大受众,想办法扩大mrs的影响力,不能辜负别人对她的期待。
六点的时候,房间的窗户被敲了敲。阿比盖尔晃了晃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猫头鹰的信件。
是罗莎琳,她打算九月份来伦敦看自己,顺便去对角巷买点衣服。
九月份,那就是下个月了,阿比盖尔看了看日历,惊觉距离自己上一次看到她已经是一月份的事情了。她迅速回信给罗莎琳,决心商量好日期后陪好友好好玩上一整天,说不定还可以去霍格沃兹逛逛,去见见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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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雷斯看着阿比盖尔眼底下的黑眼圈,忍不住开口道:“艾比,你看起来好憔悴。”
阿比盖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是吗?我昨晚熬了会夜,我在思考mrs下一步是不是该进入巫师市场了……”
“那么早干什么?”安塔雷斯挑了挑眉,“之前不是你说的,计划要一步步来,欲速则不达。”
“我是那样说过,但是这样会不会让大家看不到成果,我不希望让大家寒心。”阿比盖尔摇了摇头,道,“我总不能把组织组建起来,但是什么事都做不出来,不然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要是维戈知道的话,肯定会笑话我很久的吧?”
安塔雷斯低着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认真地看向办公桌前的阿比盖尔。阿比盖尔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了过去。下一秒,安塔雷斯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阿比盖尔的额头:“果然啊,学姐就喜欢多想呢。”
“诶?”
“不清楚的事情暂时忘记不就行了吗?”安塔雷斯一脸无所谓,“还是说,学姐组建mrs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被万人敬仰吗?”
阿比盖尔有些无奈,说:“当然不是,我是为了让麻瓜和巫师和谐相处,扫清魔法界的腐朽势力才这么干。”
“那不就行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很困难的事情吧。生活又不是什么小说,翻一页就是一年过去,这么困难的事情也不是振臂高呼就可以做出成绩的。做不出这种觉悟,只想着一步登天的人,才更需要反思吧。”
阿比盖尔:“……”
那边的安塔雷斯还在输出:“真是的,明明是能轻松看清的事情,学姐竟然还这么烦恼,好逊哦。”
阿比盖尔:“……”
这话说的搞得就像是她在矫情似的,等等,难道是这样的吗?可能是她看起来太疲惫太郁闷了,所以才会被安塔雷斯看出来吧。一直苦着脸的自己,太过注意别人意见的自己,却反而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了。
想清楚事情的阿比盖尔对安塔雷斯笑道:“安塔雷斯,谢谢你。我一直都太过关心自己,反而没想清楚事情本身的意义,让你担心了。”
“……也没特别关心学姐你就是了,再说了,我们现在都是能分享布丁和咖啡的人了,我说几句也正常吧。”安塔雷斯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小声说,“不过你现在想清楚就行了,打起精神吧,事务所还要靠你这个大老板赚钱呢!”
“哪有大老板亲自赚钱的啊,我现在就是个小事务所老板。又要关注员工心理问题,又要亲自跑业务,还要去魔法部工作,忙得要死。”阿比盖尔忍不住吐槽,但是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假如自己想要继续在这条路走下去的话,这样的问题只会只多不少,所以现在的自己也做好觉悟了。
mrs事务所的广告投递出去后,的确受到了不少关注,于是出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线下咨询。
由于没有合适的文职员工,古费又有个报社要管,克拉拉和另一个叫卡特的男人主动请缨,一一耐心回复客人的问题。
问题倒是千奇百怪,比如住的公寓里面半夜经常出现奇怪的响声;总感觉三层楼的窗外有东西盯着自己;在梦里遇到了奇怪男人和自己对话,怀疑是不是新恋情的预示。
不过还别说,十个里面真有一个是真的被幽灵缠上的,还有的是自己捡到了带有黑魔法或诅咒的道具。这时候就由阿比盖尔或者安塔雷斯出面解决,西奥多和诺克斯也会搭把手帮忙。
忙自然也是真的忙,但好在口碑也算是慢慢打上来了,mrs也算是赚到了不少钱。中途阿比盖尔还抓了几个幽灵——无害的那种,放在事务所里面,就当是保安了。之后夏莉和一个叫温宾塞的男人也全职待在事务所,按照他们的话是,事务所赚的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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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费也经常拉着斯波尔一起来事务所“玩”,前者负责无所事事,躺在沙发上摸鱼;后者则是帮忙打扫卫生,偶尔接待客人。
对此古费振振有词:“我可是帮你们找了个免费劳动力诶!休息休息才是应该的。”
斯波尔默默给他一个白眼,差点没把手里的扫帚扔到他身上。
不过他们两个过来自然有原因,古费和斯波尔带来了不少关于血咒的资料。只是大多内容都无法确定,年份也混乱不清。
古费对阿比盖尔花大把时间研究血咒很好奇,毕竟这件事和打倒纯血家族几乎没关系,最多只是从遗传角度分析近亲结婚带来的危害性。
斯波尔倒是知道阿比盖尔研究血咒已经不是一两年的功夫了,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女人就开始向白鸽会咨询关于巫师遗传疾病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关于罗莎琳,阿比盖尔决定暂时按下不表,只说是一个朋友感兴趣。
古费:“你还不如说这个朋友就是你自己。”
对付血咒,阿比盖尔有一个堪称激进冒险的想法:像是做外科手术一样,将血咒从罗莎琳的身体里切割出来。当然,也可以用过滤来形容,用魔法做成筛子,把血咒一点点析出。
说起来这个还是外出旅行的纽特在信中向她透露出的想法,一些神奇动物身上会长出危害身体的肉瘤。纽特会通过切去有害物质的方式救助它们。
阿比盖尔和纽特讨论将有害物质从神奇动物身上彻底剥离的可能性,中途顺便和对方一起吐槽魔法部办公室的枯燥生活。
她将自己的想法写给维戈,分享了自己的看法,顺便吐槽了一下之前在圣芒戈医院看到的各种治疗方式。
维戈很快回了信,很简短,只说想法可行。随信寄来了不少他这段时间调查来的资料和猜想,和阿比盖尔不同,维戈选择用魔法压制血咒。
阿比盖尔将信收起来,维戈看起来并不知道她之前住院的事情。他没道理在这件事上和她撒谎,那抽屉里的那个“g先生”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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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半个月,总算到了九月份,阿比盖尔和罗莎琳约好了日期。那天特地向魔法部和事务所请假,一大早准备了不少东西,什么水杯啊手帕啊雨伞啊都放进小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