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这篇两个人真的被我写的又bt又gay,按照我朋友的说法是正常人看到要报警的程度。】
吉拉德先生最近状态不太好。
大概是从三天前,他从自己朋友那收到那幅《雨中女郎》的画开始,他开始每晚都梦见那个女人。
大部分的梦都是混乱的,他只记得空气里弥漫着雨水的味道,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在梦里,他多次绕圈,试图离开那个烟雨朦胧的世界,但每次都会转到那个女人面前。
吉拉德先生也试图问话,但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没办法说出语言。
最后他抬起头,雨中女郎用自己那双白色的、看不清神色的眼睛看着他。
也就那么一瞬间,吉拉德先生被自己的恐惧驱使着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他转过身,惊恐地发现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形,她的确是在走路,但速度要比他这个男人快的多!
“啊!!!!”
就在要被她黑色的手臂抓住时,吉拉德先生惨叫着从办公室里醒来。
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吉拉德先生已经足足三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珊娜呢!珊娜!灵媒到底什么时候来?珊娜!”
他大声呼唤女秘书,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在吗?该死,这是跑去哪里了。
吉拉德坐了一会,觉得办公室的空气有些沉闷,想了想走到窗户边,打算透透气。
外面下雨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层细腻的水雾之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雨水和泥土的味道。外面的雾很大,几乎看不清街上的行人,世间的一切在雨雾中似乎停止了时间。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应该是珊娜回来了。
吉拉德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放进嘴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放松心情:“灵媒来了没……”他的眼睛无意中瞥视到一边的玻璃窗户,珊娜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不,不对,不是珊娜。
一股寒意立刻窜上脊椎,玻璃反光里的珊娜在他愣神的几秒中开始变化身姿,就像在梦里那般。
黑色的斗笠,高大的身体,还有那双白色的眼睛。似乎是因为心理错觉,吉拉德甚至觉得雾气凝结成的水滴顺着她惨白的皮肤,一点点地落在地上。办公室里的雨水的味道更加浓烈,吉拉德因为恐惧全身几乎无法动弹。
雨中女郎伸出一只手,带着一股冰冷的、潮湿的气息接近他的后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吉拉德先生再次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醒来,眼里充满血丝,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
他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死死捏了一把自己的左脸,好疼!现在不是梦!
吉拉德瘫软在椅子上,心脏狂跳,像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着。
“先生,您还好吧?”年轻的女秘书站在办公室,格外不解地看着吉拉德先生。
然而现在的吉拉德因为梦境,一点也不想看到珊娜,他破口大骂:“我不是和你说过过点就叫醒我的吗?我让你叫的灵媒来了没?”
珊娜则是在这三天习惯了吉拉德先生突然变坏的脾气,淡定地说:“先生,卡尔森先生推荐的灵媒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楼下的房间里等你。”
吉拉德顿时熄火了,“快,快跟我去见他!”
他风风火火地走出办公室,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态度实在不好,想了想对还在办公室的珊娜道歉:“我做了噩梦,抱歉。”
“没有的事,先生。”珊娜秉持着自己的打工人态度毕恭毕敬地说。
等吉拉德走到待客室时,看到一个打扮成中世纪瘟疫医生的男人,只是没戴标准的鸟嘴面具。他大半张脸被黑色长发覆盖,发尾则是深红色,脸上还有几道伤疤。一身黑色长袍,衣摆处还沾着些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又诡异又渗人。
见吉拉德先生来了,男人很温柔地笑起来:“你来啦,吉拉德先生。”
听声音倒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只是嗓音和外貌形成的反差有些太大了,让吉拉德有些恍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能行吗?
但是直觉又告诉吉拉德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他犹犹豫豫地开口:“你就是卡尔森推荐来的灵媒吗?可以帮我解决我梦里的那个女人吗?”
他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几分钟前还遭遇的恐怖事件,背后又惊起一身冷汗。
不行,这个人仔细看看其实也就二十岁,太年轻了,根本不是梦里那个根本看不清岁数的女人对手!而且如果细究下来,这一身衣服有点像是小时候万圣节,邻居家那一套鸟嘴医生的装扮。
男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你,真的是灵媒吗?”
话音刚落,吉拉德就觉得后脖颈一凉,他下意识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对方大半张脸被绷带缠着,只露出了眼睛嘴巴。一头金发乱翘着,一双则色眼睛死死盯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吉拉德先生。
但是对方懒得和吉拉德对视,自顾自的走到灵媒面前。明明那么高大的个子,脚上还穿着皮靴,但是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绷带怪人蹲到沙发边,抬起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灵媒,仿佛是家里驯养好的猫咪跳上沙发前,寻求着主人的同意。
吉拉德先生警觉道:“这是谁?”
灵媒温和地对地上的绷带怪人笑了笑,获得肯定的绷带怪人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灵媒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灵媒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对方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像是家养的猫咪。
灵媒温柔地回答吉拉德的问题:“这是我养的宠物,啊呀,我记得珊娜小姐应该也看到了,她没告诉你吗?”
珊娜?珊娜好像的确谈过是两个人来着……只是吉拉德现在正被更加可怕的现实冲击着,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绷带怪人把脑袋搭在灵媒肩头,嘴里哼哼唧唧着,似乎是在……撒娇?
那灵媒反而还挺受用,伸出自己的左手让他的“宠物”把玩,两个人倒也不亦乐乎。
吉拉德只觉得这场面又温馨又诡异,他迅速开口:“你们真的可以除掉缠上我的恶灵吗?”
“当然。”灵媒笑了笑,把自己的左手从绷带人的手里抽出来,引得后者发出不满的哼唧声,“据我所知,那位女士是从你手里的画里诞生的,只是她太孤独,想要个人陪她罢了。”
“那她为什么每晚都要来吓我!”吉拉德又恐惧又有些生气地问,“我已经有整整三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灵媒温温柔柔地说:“因为只有在画里,她才可以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厮守终身呀~不过看吉拉德先生的样子,不出两天,她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语调温和平静,只是吉拉德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已经打湿整个衬衫。
“有什么好高兴的!”吉拉德大喊道,“那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和一个怪物待在画框里面一辈子,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但你也获得了永生,而且,也可以学着雨中女郎把自己喜欢的人拖进画框里哦。”灵媒微笑道,“而且吉拉德先生也不用想着把画还给自己的那个朋友,就可以摆脱雨中女郎了。”
“什么意思?”吉拉德脸色阴郁。
“你还记得那个送你画的朋友吗?”
“当然……他是我……”吉拉德自信地开口,但是很快就发现,无论怎么回想,都找不到那位朋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