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诺老头啐了他一口,“老子毒死你有什么好处,你还欠我一支抑制剂没给呢!”
时榫丧眉耷眼的叹气,“那我怎么觉得我快要失血过多死了。”
“废话,你当湮硕子的毒那么容易解呢,都过去这么久,只是叫你多吐点毒血,没叫你把全身的血都换一遍就不错了。”
诺老头想了想,又补充几句,“没事,你身体素质强,代谢快,不怕吐。”
时榫:……
他很难受,听了这话后就更难受了。
一直熬了不知多久,饱受摧残的时榫才终于觉得自己又行了。
疼痛拉高了他的阈值,但凡稍微缓和一些就会觉得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地下室只有时榫一人,诺老头早就忍受不了跑到了上面去睡觉。
他坐起身,看了眼终端。
手腕上的终端糊了不少血迹,时榫将屏幕擦了擦后才看清楚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就到凌晨三点了,再过俩小时天都要亮了。
怪不得他这么累。
听着上面零碎的动静,时榫想想后又躺下了。
排毒是个辛苦活,他这几日就打算一直待在诺老头这儿,什么事都没有把湮硕子的毒排完重要。
后续几天时间,时榫不是在吐血,就是在吐血的过程中,因着血藤自我修复的问题,中间时有不受控的现象发生,这就造成了整个地下室各处都充斥着血藤,有的甚至都爬到了天花板上。
诺老头对这一切气得直跺鸡爪子,但他对这一切也无可奈何,甚至因为为了不被藤蔓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上面躲着的。
“要不是看在抑制剂的面子上,老子早把你赶出去了!”
任劳任怨拖着地的老头子骂骂咧咧,他身后,时榫盘腿坐在手术台上,正端着盆子手动接吐出来的血。
一口血吐出来,时榫只瞥了眼颜色,便知道他身体里的毒很快就要排完了。
无毒一身轻,时榫心情好,也不计较诺老头骂他,搁了盆子就问他,“你的异化基因是什么?”
“问那么多有你什么事。”
时榫:“看你这腿就知道是鸡,到底什么品种,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滚犊子!”
时榫:“那我还是猜猜吧,我猜,那鸡应该是生活在干旱地区,就跟我们这里差不多。”
诺老头忽然转身盯着他,“你没事问这个干什么,闲得慌就自己把地拖了。”
时榫顺从下地,帮忙收拾起他打碎的一些瓶罐,边捡他边问,“之前你靠吃土抑制异化率升高这法子,你还见过其他人跟你用过类似的吗?”
“我他妈能上哪儿见到去,老子在这鬼地方待了都有二十年,连个多余的医生都没见过。”老头很是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别告诉我你打算用这法子赖掉我的抑制剂。”
“没,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那土法子好像有些副作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