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其实不必如此费力,你们不是想烧死我吗?”我全然无惧:“烧死我,这个学堂自然而然就散了。”
毕竟我才是出头鸟,毕竟是我想要做这一切。
“但你们要记住,即便我死了,也不能说明男人天生为主,只是力量悬殊,你们在教化女性。”
我将周边人的神情一扫,男人激愤不屑,女人目光空洞。
跟六婶站在一起的几个人,褴褛着身子,含泪看着我。
“挑衅?”四叔手一挥:“将她抓起来!我今日非要替你爹给你个教训!”
罗隽手一动,掐着指尖就要吹哨。
但我一摇头制止了,我们确实有人在附近,要制服这帮人根本不在话下。
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不下一剂猛药,还真当男人说一不二了。
打手很快上前,反剪我的双手将我押到空地上。
十字木桩架上,我被拉开手,绑在上面,脚下堆着柴木。
白芍哭的撕心裂肺:“你们放开她!畜生!”
“四叔,四叔!”六婶噗通跪地:“我不学了,我不让丫头学了,你放了妙缇吧,你放了她吧!”
“你们滥用私刑,是犯法的!快把人放了!”戚许憋得一脸通红。
但四叔无动于衷地站着,脸上充斥着一抹得意:“现在知道求饶了?你们非得闹到这一步,替宗族管教小女,可算不得犯法,谁敢阻拦?”
他说着又朝我看过来:“妙缇,怕了没有?”
我心下冷笑,他明明不敢放火,只是当面做出这副样子,要立威,要让这些女人害怕。
要令我服软。
我无所谓道:“四叔烧吧,不然我以为四叔只是跟我开玩笑。”
激将法果真有用,他狞笑:“真是不知死活。”
随即朝打手使了个眼神。
我身边那圈柴火,离我起码十寸远,即便点起来火,也很难一下子烧到我身上。
罗隽在人群周围浑身紧绷,我朝他丢了个眼神,示意没事。
他愣了愣,随即大概反应过来我要做什么,抬手一拍额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第一次骗陆凝也萧牧野用火,第二次玩弄这些人还是用火,估计是挺无语的。
“点。”四叔话音一落,火把丢在第一捆柴木上。
“姑娘!!!”白芍撕心裂肺。
六婶还在不断磕头,额头磕出了血:“求四叔,求四叔放过!”
她身边接连有人跪下。
从她们的角度,我大概已经被火光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