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了不是一星半点,想必已经多少有些不悦了。
虽然不知道陆衍一定要我参加宫宴的目的何在,但是陆凝也的显然是为了减少我的露脸。
大约是由于皇后今日也会出席的缘故,不想让我跟她碰上。
上次她情绪失控的模样还在我眼前。
趁着下车的空档,我悄声问陆凝也:“皇后娘娘的身体好些了吗?”
得到的回答是时好时坏,从亦芷和亲那一日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
“所以她说的很多话,不能一概往心里去。”
陆凝也又加上这一句。
放下我和赵庭安谢司媛三人,太子的车驾朝着皇宫驶去。
赵家派了人来接,来的人是管家,对我颇为责备:“谢姑娘乃是姑娘出身,遇事不可情急直冲,好歹与家人商量一二。”
赵庭安身上衣衫破破烂烂,也多了许多道细密的伤痕。
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公子,确实差点被我坑坏了。
“我家公子原没有接触这些,心思单纯的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和老太爷都该将谢家吃了。”
我摸了摸鼻子,假意试探:“老太爷听闻你家公子出门,骂我了?”
“倒也没有,”管家不大满意:“还说公子也该出去见见世面,可我家公子什么身子,姑娘想必也清楚。”
清楚。
在外头养了十几年才堪堪留住一条命的身子。
我敛下心思,冲管家作了个揖:“实在抱歉。”
“哎呀阿遥,你听他胡说什么,他跟我娘似的,遇事便夸张的不得了,现在不是没事么,我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管家不要聒噪。”
我还是面带愧疚:“今日形容枯槁,改日修整一番,我再上门同老太爷当面赔罪。”
管家被赵庭安瞪了好几眼,终于勉强闭了嘴。
赵家接走了赵庭安,我与谢司媛回了谢家。
消息一日一夜,谢饶与萧红云听见前厅的动静,迎了出来。
这段日子以来,谢饶态度变了不少。
孟家因为劫持一事,在京都声名狼藉,又因为我恶意竞争,生意一落千丈。
尤其孟止自从那次被我暗中‘审讯’一番后,留了心病。
总觉得自己参与过多,涉及了朝政,有人要他的命。
听闻在孟府一病不起,闭门谢客。
孟家的生意份额被我抢走不少,随便一间铺子拿出手,都抵得上谢饶的产业。
他嗜钱如命,见钱如见命,我消失这整整一日,他大概算盘已经打的飞起,盘算怎么吞掉我的东西。
见我回来,面色不悦。
“让你凑热闹,有一天怎么被人玩死的都不知道。”
我直接踱步到前厅主位上,接过管家原本要泡给谢饶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