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被岁月打磨却未减风采的脸，眉骨如山高耸，鼻梁高挺似玉笔勾勒，下颌棱角分明，凌厉如剑锋。
但一条从眉骨纵横衍生至嘴角的巨大刀疤，却令这张俊逸的脸庞，平添了些许的狰狞之感。
花无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在这张脸上，她竟看到了慕枫的影子。
无论是面容还是气质，眼前的中年男子竟都与慕枫有着相似的地方。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涌上了花无情的心头，令她心绪纷纭，情绪复杂。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地府府主，等待着下文。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既然摘下了铁面具，就说明他打算要开诚布公。
“本座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名为慕朝歌，本是玄天仙域武神慕氏的少主！我想你也猜到我的身份了。”
慕朝歌温和地看着花无情，道：“当年凤曦瑶爱上了不该爱的那个人就是我，而我也正是慕枫他的亲生父亲。”
花无情深深吸了口气，美眸却陡然锐利了起来，一个箭步出现在慕朝歌身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了起来，花无情愕然地看着硬生生承受她耳光的眼前的男人。
以慕朝歌的实力，要躲开她这一耳光，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他却没躲。
而她更清楚，她这一耳光打出去，肯定会激怒眼前的男人，甚至她还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眼前的男人可是地府府主，更是一位准帝后期的至强者，要杀她如捏死一只蝼蚁般简单。
花无情知道迎接她的最终的后果是什么，但她依旧忍不住打出这个耳光。
她很清楚，凤曦瑶这些年来承受的痛苦，都是因眼前的这个男人而起。
就算冒着会被杀的风险，她也会毅然决然地打出这个耳光。
打完耳光后，花无情气顺了，但更多的还是后怕，美眸有些忐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毕竟眼前的男人可是地府府主，且实力又比她强大太多，真要追究她，她还真插翅难逃。
慕朝歌叹了口气，道：“你这一耳光打得好！阿瑶落得如此下场，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花无情冷静了下来，美眸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伤感道：“刚才是我冲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既然爱上了，那还谈什么理性，分析什么利弊！而且我可以看得出来，瑶姐也是爱你的，她从未忘记过你。”
慕朝歌目光动容，看向花无情的眼神也愈发柔和，笑道：“无情！要不再给我个耳光，这样对称些。”
花无情不由得莞尔一笑，眨了眨眼道：“不对称是对你的惩罚。”
慕朝歌无奈地笑了笑，在悬空山的山巅处席地而坐，看着漫天星辰，却陷入了沉默。
花无情看了眼慕朝歌，坐在了慕朝歌身边，道：“府主大人！可否跟我说说你与瑶姐的事情？”
“还有你既然是武神慕氏的少主，又为何突然会成为地府府主了呢？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吧？”
慕朝歌讶异地看着身边的花无情，道：“你跟阿瑶朝夕相处了那些年，难道她没跟你说过我跟她的事情吗？”
花无情摇头，道：“瑶姐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我也从来不问！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痛彻心扉的回忆。”
“既然往事不堪回首，那我又何必要勾起瑶姐那痛苦的记忆，令她再受煎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