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令的事情你也知道吗？”季然追问道。
“当然知道，张大佛爷我还是蛮尊敬的，而且你忘了吗？当年在新月饭店，我跟着那个贝勒爷，也曾见过你们。他好一番算计，连我这个只见过岳绮罗一面的人都想到了。”
黑瞎子抱着手，想到了当初，为了封他的口，张启山也是掏腰包给了他一大笔钱。
那个年代最有权有钱的就是军阀，张启山又是搞地下那活儿的，身家不菲，他穷困潦倒之时靠那笔钱活了很久。
“好吧，排除其他，他对绮罗确实是挺好的。”
季然此刻又想到了人性的复杂，当年为了满足上面的要求，张启山全国寻找张麒麟，后面让他找到了个假货。
那个假货下场也不太好。
但张麒麟那爱失忆的傻蛋，自己跳入了虎口。
利用价值全部耗尽以后，他被关进了格尔木疗养院，整整被研究了二十多年。
可惜的是，她没法回到那个时间线，帮他一把。
这个怪圈，和九门的牵扯，张麒麟一辈子都没有绕出来过。
虽然根本上，他到现在都还经历着这些折磨，是因为他放不下对张家的责任。
但这并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受苦的理由。
算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紧要的，是把绮罗救出来了。
季然刚打算思考方法，岳绮罗就自己从镜子当中走了出来。
季然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但她直接从季然身旁掠过了。
“绮罗……”
“我没事儿，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会自己缓过来的，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嗯，我相信你，你能够自己走出来，站在我面前，已经说明你不是轻易能够被打倒的人。”
岳绮罗抬头再次打量起这个地方，她把所有的杂念摒除，重新感受这个地方的氛围。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岳绮罗说着，周围就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符纸，并且越扑越多，这东西对既然不起作用，但这么多，看得她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越恐惧什么，这里就会出现什么。
这些个符箓的图案，季然看着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这么多？是要把我也给灭了吗？”
黑瞎子似乎缓过来了一点，还有心思开玩笑。
“看着有点眼熟。”季然伸手拽了一张下来仔细打量。
“当然眼熟，两张符箓困住了我百年之久，我确实对这两张符箓有阴影，这里还真的是抓住了我的恐惧。”
经岳绮罗这么一提醒，季然突然回忆了起来，毕竟人是她放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到这个世界中来的。
“原来你最害怕的是这玩意儿，之后我去找个法师，叫他画一万张收在我身边。”
“你以为什么符箓我都怕吗？要是真的有法力、底蕴深厚的那种法师画的符才对我有用，而且现在能够克制我的符箓已经基本失传了，没想到到这个地方能够被复刻出来。”
岳绮罗想着，自己也揭下来一张，他刚拿上手，手上就开始冒起青烟，一股子焦糊的味道立马就飘散在空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