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效果挺好。
抚安王府，加上沈寒天状元之名，再加上府里家塾之前考出的学生成绩斐然，她们自然心生向往。
虽说女孩子不用读太多书，但京内哪一个高门府邸出来的千金小姐不能舞文弄墨的？
也就是武将之女落后些，其余的人家都卯足了劲儿托举自家闺女呢。
如今有了个兰心女学摆在眼前，她们自然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之后，才有了两三个人家愿意送闺女来。
他们也没多大的期望，也就指着女儿能识字读书就成。
因女学缺学生，丹娘自然不会收他们银钱，一应束脩开销都从自己府里出。
于是，在理账之时，她皱眉的次数就更多了。
沈寒天见她愁闷，忍不住宽慰：“我又在账房放了三万两银子，不够了就花，回头我再挣就是。”
丹娘听得心头暖烘烘，却也正色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别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胡说八道。”他捏了她鼻尖一下，“这些可都是赏赐，凭你男人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丹娘刚要叹息，又听他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等过些时日你也要得一笔进项了，到时候可别快活得忘了形。”
她好奇不已，偏这男人死活不肯明说。
问急了，也就只有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惹得丹娘翻了好几个白眼给他，冷笑连连：“真看不出，你倒很有几分桥下算卦的风骨，等年岁大了，指不定能坑蒙拐骗，又是一笔进项。”
沈寒天也不生气，搂着她笑呵呵：“夫人说得对。”
丹娘：……
又一年寒意凌冽，一夜风雪，整个圣京提前入了冬。
多亏了陈妈妈有远见，早早就预备着府里各处将地龙烧了起来。
夜里陡然降温也没把各人冻着。
丹娘搂着玉姐儿，身后是男人热乎的胸膛，睡眼惺忪地刚要睁开眼去瞧瞧床榻另外一边的承哥儿，却被男人按住。
耳边突然温热袭来，丹娘越发睁不开眼。
只听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说：“你先睡，我看看儿子去。”
她哼唧一声，很快又陷入了睡梦。
待一觉醒来，外头已经一片冰雪琉璃世界，银装素裹，好不漂亮。
任凭外头天寒地冻，屋子里偏暖意盎然。
沈寒天早早起身上朝去了。
丹娘问起了给丈夫备的衣衫鞋袜，陈妈妈在一旁笑道：“夫人尽管放心吧，前几日老奴就提醒她们备下了，都给夫人瞧过的，一应物件都换了绵软厚实的，御寒最得用了。”
“还是你细微周到。”丹娘赞道，“你闺女那边可安顿妥当了？”
陈妈妈听了这话，忙笑得眉眼弯起：“都好都好，夫人上回发了入冬的份例，我那一份都给那丫头送去了，都是上好的棉花料子呢，外头买都买不到。”
“那你自己呢？”
“我年岁大了，哪里需要年年换新的。”陈妈妈抿嘴一乐，“去年做的衣裳还有两套没上身呢。”
丹娘点点头：“天冷了，你们少不得要替我在外面跑的，自己身上先要穿暖和了，不然手都伸不出来，还怎么做事？”
陈妈妈连连称是。
因天气突然坏了，女学里的学生又少了几个。
重新又变回了只有玉姐儿一人的时候。
丹娘也劝闺女：“天这么冷，要么就算了？咱们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去读书？”
玉姐儿人虽小，可主意却很定，颇有几分魄力：“先生说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若平常时候不能点滴用功累积，又何谈日后成才？我虽为女儿身，也当知时光不等人的道理。”
见闺女读了一段时日的书，已然有模有样，丹娘心头一阵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