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一开口，话没等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
平静站在封剑行身后，苏言目光灼灼，一脸坚毅神情，全然没受铃声震荡的音波影响。
在九霄玲珑塔凝聚成型的瞬间，苏言掌催秘术，空间秘法也在同一时间凝聚完成。
炼器之道，苏言所知确实是有限。可他炼丹经验丰富，对炼制丹药而言，丹药凝聚成形瞬间，往往就是最为关键时刻。
提前准备，便是一直认真观察得出的结果。
此刻封剑行一出声，便知自己判断无误。
想都没想，双手猛然向前推出。
下一刻，剧烈震荡的空间波动一路往前扩散，不偏不倚，正将前方九霄玲珑塔笼罩其间。
空间震荡中，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空间裂隙出现在宝塔周围。
但这一次，空间裂隙出现，却并未有吸力出现，反而有无数细密的空间力量，从中逸散出来，涌入九霄玲珑塔之上。
受空间力量刺激，九霄玲珑塔塔身材料中蕴含的空暝石力量瞬间被激发。
丝丝缕缕散发着空间波动的淡白色力量，从宝塔表面浮现，快速往塔尖之上汇聚。
眨眼间，一颗宛如无瑕白玉的圆珠出现在九霄玲珑塔上。
九霄玲珑塔悬停半空，看上去纹丝未动。
可在宝塔内部，却以惊人速度，产生着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塔尖圆珠滴溜溜旋转不停，宝塔之中，方寸之间，空间不断坍缩凝聚。
先是一拳大小的小空间出现，继而扩张至方圆一尺，再到方圆一丈。
而宝塔内小空间范围每一次扩张，后方苏言，都能清楚感受到，自身体内仙元力以惊人速度流逝。
一刻钟时间不到，苏言体内仙元力消耗一空，整个人仿佛被抽空，脸色苍白，周身气息波动也变得极其微弱。
也好在，九霄玲珑宝塔凝聚成形的那一刻，散发出来的无形威压就已经消失。
否则，以苏言如今状态，受威压冲击，根本无力抵挡。
轻则受创，重则可能散仙之体都会就此消散。
反观九霄玲珑塔，内中小空间世界也随苏言仙元力耗尽而定格在方圆万丈范围。
下一刻。
宝塔周围空间裂隙合拢，苏言秘法催动下的空间波动，也重新恢复平静。
乍一看上去，九霄玲珑塔除了塔尖多出一枚圆珠外，与先前并无任何区别变化。
但苏言身怀空间秘法，对空间力量感知也极为敏锐。能清楚感应到，宝塔之上，已有类似当年十万矿山空间裂隙中的小空间气息波动。
加之自己一身仙元力，全部耗尽，在这一刻，心中已有定论。
此时的九霄玲珑宝塔，小空间必然已成。
不过，苏言行事一向谨慎，并未因此有半点懈怠。
深吸一口气，第一时间看向封剑行，投去询问目光。
“封前辈，情况如何？”
“很好！比封某想象中的还要更好，本以为，你就算能够与封某成功配合，在这九霄玲珑塔内，能生成方圆百丈的小空间，就已经是极限。没想到……”
封剑行点点头，没回头，可眼中却在这一刻，流露出赞许目光。
自己话没等说完，苏言就捉准时机先一步有所行动。
这反应速度，让他意外。紧接就意识到，身后之人，同样看出了灵宝炼制的关键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