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恭喜昭阳姑娘，能够被许夫人记在名下，这可是三生有幸呢。”
“答应我，可要认真侍奉许夫人。”
“代替眠眠姑娘，承欢膝下，替她尽孝。”她泫然欲泣，眼泪汪汪的模样看向许夫人。
她故意提起陆眠，便是为了刺激许清芷想起女儿，想起那张脸。
自她站起时，许清芷便冷了脸色。
她这几年病的厉害，隐约间有点记忆，容澈曾带了个形似眠眠的姑娘来到自己身边。
但那时，她虽病的糊涂，但一眼认出她不是。
大呵让她滚。
此刻，她眼中怒意涌现，可陆眠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挠了挠她掌心。
许清芷顿时回神。
陆眠对她抿唇摇头，无声的安抚她。
陆眠并未站起身，也并未端酒杯，只静静的看着她：“你如今，是以何身份在我面前说话？”
“我是母亲的女儿，侍奉母亲，需要你来指点？”她面对许清芷温柔小意，面对外人可极其冷漠，甚至称得上毫不客气。
对面的姑娘霎时红了眼睛，仿佛受伤一般看向许清芷。
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的看向许清芷，饶是许清芷知道她不是陆眠，都忍不住恍惚。
“许夫人，是我冒犯了。还望昭阳姑娘莫要生气，我只是……担忧夫人的身体。没想到昭阳姑娘反应会这般大……”暗指陆眠气量小，不知分寸。
“想来姑娘刚从山上下来，还不懂规矩。但陆家家大业大，昭阳姑娘可要勤加练习，以免给陆家蒙羞呢。”
许清芷眼眸一黯。
面色陡然一垮。
“关心我的人不计其数，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女儿面前指指点点？”
“谁给你的胆子，来她面前胡言乱语！？”
“我这几年养病，什么猫猫狗狗都敢质疑我了吗？我陆家家事，何须你同意？”
何须，你们在场所有人同意！
许清芷冷冷看向四周。
别以为她不知道，京中多少人觊觎陆家地位，想要与陆家攀上关系。
无数人想要将女儿嫁进陆家，想要将女儿送到陆家，期望被陆家看上记在族谱，收做义女。
如今，她的眠眠归来，她们竟生出不忿？
“来人，掌嘴。”
“我不喊停，不许停。”许清芷自从和离后，便不是什么软绵绵的认人拿捏的性子。
那姑娘被两个粗壮的奴仆拖出去时，全场鸦雀无声。
就连长公主都端着茶盏没说话，许夫人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
“夫人，夫人……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我这张脸，难道还不配做你的女儿吗？”
“她到底有什么好？”
“你忍心打这张脸吗？这可是你女儿的脸啊……啊！！”远处，传来阵阵尖叫和哭声。
众人觑了眼许清芷，却见她没有半点心软。
“我的女儿，只有她。谁也无法替代！”只有眠眠！唯她一人！
谁也别想占据眠眠的位置！
巴掌一直打到宴会结束，中间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继续打。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被打到青肿看不出容貌，牙齿都打掉两颗。
待宴会结束，许清芷歉意的看向长公主：“今日在你的宴席上……”
话音还未落，长公主便摇头：“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等话？处置一个看不清位置的蠢货罢了。狠狠罚一罚也好，省的整日有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