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建跟郭培认识几年了，在他那里学了几句国语。
他用着生硬的国语说：“培，货很好，酒很好！”
“行，那你多喝点，喝高兴。”
郭培陪着老建喝了起来。
老建喝酒可从来不喝素的，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喝多了就搂着个姑娘啃了起来。
这一幕郭培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觉得辣眼睛，就找个理由躲出去了。
他也是真佩服这老头，上炕都要人扶着，上床还挺有劲。
出了包间后，他点了支烟站在门口抽。
没抽两口，包厢门被打开了，其中一位姑娘走了出来。
见郭培在门口抽烟，她也掏出一支点上。
郭培看了她一眼：“怎么出来了，老建了？”
女人吐出一口烟雾，淡声道：“亲得正起劲呢。”
郭培挑眉：“ 那你还出来，老建可是挺舍得给女人花钱的。”
老头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但在女人方面又异常的有原则。
酒可以郭培请，但是找女人必须得他自己花钱。
用他的原话来说是：“在女人身上都舍不得花钱的男人赚不到钱！”
他确实是能找到钱，但钱也几乎都花到女人身上去了，临到老来，还是只有一条破船，连个摩托车都没有。
每次来会所都活像个暴发户，谁愿意跟他玩，钞票是大把大把的往衣服里塞。
女人又吐了口烟圈，略带嫌弃的说：“可能这些钱我是注定赚不了。”
话里没有一句嫌弃，却字字都是嫌弃。
郭培闻言，深有同感的点头。
有时候他是真挺佩服这些姑娘的，老头那一身的味，也不是一般人能亲得下去的。
虽然老头对女人大方，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还真挣不了这钱。
两人聊完这两句后便没再说，相对无言的抽完了一支烟。
一支烟完，郭培就打算进去了。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几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后跟着一群小弟。
他们身上的西装笔挺，瞧着是挺像什么大公司的领导跟员工。
但郭培知道，这一群人不是好惹的。
端看会所领班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就知道了。
菩萨市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这里罪恶横生，做着黑暗交易的大佬太多了，这家会所作为菩萨市最好的会所，每日不知道接待多少大人物。
领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能让他放低姿态捧着的人，想来在这片地是可以横着走了。
为了避嫌，郭培收回视线垂眸看着地上，等着这群人过去。
然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知道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是心有谋算，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领头里最中间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