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不至于乱了纲常,产生兄弟阋墙的乱象。
褚思鸿的府上,几位大臣都等着昭华拿主意。
“公主如何看?”
昭华坐在上位,沉稳不迫地发话。
“待母后产子后,再做抉择。
“若这一胎是皇子,便商议立嫡之事。
“可若是公主,诸位也就别再有其他念头,全心扶持九皇子便是。”
褚思鸿不甚赞成。
他始终坚持,九皇子是外人,皇后生的才是自己人。
是以,他提出:“即便这一胎不是皇子,也可等下一胎。”
昭华闻言,眼神起了变化。
她当下没有表达意见,只屏退了其他人。
待前厅只剩下她和舅舅,这才格外郑重地提醒他。
“舅舅可知,母后如今年岁几何了?
“怀胎不易,产子更不易。
“母后这一胎,就已经叫人提心吊胆,如何还敢让她继续怀子?”
褚思鸿一听这话,面露愧色。
终究是男子不懂女子怀胎的艰辛。
而且褚思鸿又是没有妻室的,更加不懂。
他只知道,有许多女子,年仅四十都在拼着生儿子,他的长姐也当如此。
如今被外甥女一番话点醒,他知错就改。
虽是长辈,却还是在昭华面前低头赔罪。
“是我思虑不周。公主息怒。”
昭华放缓语气,缓缓道。
“我明白舅舅的私心,与您一样,我又何尝不希望这一胎是个皇子呢。
“只是要看天意,不能强求。
“并且,我始终记得,做这一切,是为了保护母后,保护您,若是让母后承受生子风险,岂不是本末倒置?”
褚思鸿越发惭愧。
议完事,褚思鸿留她用膳。
昭华欣然应下,但事儿一多,就忘了派人知会魏玠。
待她回府,魏玠还在等着她用膳。
她自责不已,马上向他赔不是,还同他说,“以后我若不回来,你也就无需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