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真的把蛊术师带来了。
昭华体内的母蛊被暂时取出来,等待炼化子蛊。
正事办完,她也该回宫了。
魏玠还想留她,却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
就在昭华要上马车时,他终是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清俊的眉眼间尽是不舍。
“要一起用晚膳么?”
他问得收敛,怕被拒绝似的,目光切切地盯着她。
陆从从未见主子这样小心翼翼,就像揣着个鸡蛋,生怕一碰就碎。
难道就因为曾经的昭华姑娘如今成了嫡公主吗?
可论出身门第,即便是嫡公主,主子也配得上的,何必这般伏低做小似的?
昭华笑容淡淡的回魏玠。
“我若是出宫太久,只怕会引人怀疑。”
昭华还是走了。
魏玠目送着她离开,风吹起他衣袍,恍若能够吹散他的满心欢喜。
她到最后都没发现,他腰上挂着她曾经亲手做的香囊。
该认清的。
她没有那么在意他。
但还是很不甘心。
想要让她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
雷明将军并未走远。
他在半路等着昭华,瞧见马车来了,便又赶紧凑过去,拦停马车。
“公主,末将确有要事同您说!”
昭华掀开窗边的帷帘,露出那叫万物失色的脸,镇定地看向他。
“何事。”
“是杨国舅,您让末将多留心,末将今儿收到消息,杨国舅流放途中写了伸冤状书,被一个书生接了,那书生也是大胆,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就嚷嚷着杨国舅的案子疑点重重,还想告御状。
“还好末将下头有人,先一步把那书生给扣住了。
“公主,此人要如何发落?末将可听说了,那书生犟得很,要不直接宰了?”
雷明描述杀人就像杀只鸡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