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明白楼葵的意思，这是做好假死的打算。
看来对她来说，星月楼和楼冥一样重要。
“大小姐多保重身体。”
两个护法陆续离开，姜绾打量着这处院子，眼底都是惊奇。
啧……
这星月楼也躲不过权斗啊。
“小姐，咱们要回知府府邸吗？”
楼葵身后的侍女出现，楼葵眸光微动，“最近大公子不常去我的院子。
你让人假扮我的样子就行，哥哥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帮帮他。”
楼葵很快又收拾好心情去星月楼，而姜绾在她走后，仔细观察了这方小院。
大抵是她经常和星月楼的人见面的地方。
库房里存了一些紧急情况时可以带走的金银粮食，姜绾一并收走。
又去了楼葵的屋子，在里头找到一些书信。
虽然不算特别重要的罪证，但聊胜于无，姜绾全部丢进空间。
回到暂时落脚的小院时，宋九渊已经命人送来一桌饭菜。
“绾绾，累了吧？先休息，明天大理寺的人就会抵达星月楼，咱们终于可以收尾了。”
这段时间两人疲于奔命，宋九渊心疼姜绾，特意让人送来她喜欢的烤串。
是冬暖夏凉做的。
“咱们去里面吃。”
姜绾将宋九渊和桌子一并收进空间，空间里果树挂满果子。
姜绾却想喝西瓜汁，宋九渊忙开了一个西瓜榨汁。
姜绾顺带在杯子放了点冰块，喝起来凉滋滋的，一口烤串一口西瓜汁。
宋九渊吃的格外过瘾，“这连日来心底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你是查到什么了？”
姜绾了解宋九渊，他坐在这个位置，从前见识过太多的肮脏。
按理来说不会如此震惊，除非星月楼的行事比他见过的还要狠辣。
“这星月楼啊，真是成州的毒瘤。”
宋九渊没忍住拿出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们会抓大街上的乞丐，亦或者买穷苦人家的孩子。
然后进行训练，男子九死一生成为暗卫，女子便入星月楼。”
这还不是最骇人的，毕竟许多大户人家也是如此做的。
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成州无人上京举报，不仅因为星月楼的人年年上供给京都庇护他们的那官。
更因为他们培养出来的女子被送入这些官员后院，虽只是个妾，有些却拿捏着对方命脉。
就连成州有名的富商都不例外，所以星月楼才能嚣张这么多年。”
若真的动星月楼，那牵扯的是整个成州百姓。
动一发而牵动全身。
这便是星月楼的谋算。
更让人惊骇的是，星月楼已经开始往京都输送美人。
至于流入那些官员的后院，他暂时还没查清楚。
若当真让他们掌握京都官员们的底细，那牵连的可是整个大丰！
楼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确实挺有野心的，不过他们运气不好，遇上咱们。”
姜绾也拿起一杯果酒，还往里面放了些冰块。
“宋九渊，我陪你干一票大的！”
“绾绾，成州百姓苦啊。”
宋九渊自问不是个多么伟大无私的人，可看着手底下人报上来的数据以及百姓们的生活。
还是觉得百姓们苦不堪言，如今就连许多里正都被腐蚀了。
但凡星月楼想要的，就没办不到的，成州仿佛成了星月楼的地盘。
“我知道，宋九渊，咱们让星月楼彻底消失。”
姜绾理解宋九渊的心痛，她陪着宋九渊喝了一杯又一杯。
果酒其实不太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