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杨立郑重地点点头。
季云霆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他原本拿出一根烟，刚想点燃，犹豫了一下就又放下了。
但医院之约贺宸还是遵守的。两人因为一时沉迷于性事，一夜之间纵欲过度，结果似乎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枫为他们开车。贺宸和季云霆坐在后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各自看向一边的车窗。
倒不是因为尴尬，只要因为像是偷吃了禁果的少年，只要一看对方的脸，那些画面就浮现出来，季云霆甚至耳伴还回响着他的声音，“我那么好吗，紧紧咬着不放呢！”
季云霆一开始觉得他疯了，后来觉得自己也疯了。因为他一本正经地淫声浪语，像沾满诱惑的毒液，让人全身麻痹，沉溺其中……这让季云霆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但同时又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贺宸伸手过来，碰了一下季云霆的指尖。季云霆感觉到了，并没有动，任他握着自己的手。
他仍然戴着那副黑色手套，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不想让贺宸看见了难过。
三点多的时候，医院里的人并不算太多。精神内科因为是专家号，反而人相对较少；而普通诊室则人比较多。
贺宸看着季云霆，轻声说道：“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季云霆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静静地坐在外面的候诊室椅子上，拿出手机，开始查看邮件。他的表情平静而专注，仿佛一切都与外界隔绝开了。
贺宸并不想让季云霆了解太多有关病情，他当然希望能够恢复健康，但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病情作为筹码，迫使季云霆关注他。
现在看来，季云霆对于他的病情非常重视，他也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是说发病后，痛感又突然消失了？”医生一边调看原始病历，一边问病人。
“是的……原本双侧的钝痛，通常会可持续数小时，算上反复发作，痛感会长达数天。”贺宸如实回答。
事实上，这几年来做过无数检查，颅内疾病、颅外疾病等原因基本排除。
药物治疗也已经不起作用。
诊断结果是过度的脑力劳动、精神紧张等原因引起。
“所以这次是因为发生性关系而缓解了疼痛吗？”医生继续追问。
贺宸点了点头。
医生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问道：“那这种情况出现过几次呢？”
贺宸思索片刻后说道：“就这一次。我还不至于头痛还想着下身半的事。”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比如头痛的频率和程度等等。贺宸都一一作答。
最后，医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下个月再来复诊，并询问了一些他与伴侣的感情经历。
诊室外面，候诊的人越来越少。
时间一点点流逝，季云霆却并没有感到无聊或不耐烦。
相反，等待的时间越久，仿佛贺宸的病情越有希望。
见贺宸出来，季云霆第一时间走到他身边，温柔地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贺宸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医生让我们下月一起来复诊。”
“一起？”季云霆略微有些吃惊。
“对……性伴侣一起。”贺宸故意强调了这一点，“因为我跟医生说了，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缓解疼痛的，所以下个月你和我一起来复诊。”
“并且，”贺宸添油加醋补了一句，“医生让我们保持性爱的频率，这对于复诊起到关建作用！”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你不会让我找别人吧？”
“贺宸，这句话不会是你自己说的吧？”季云霆看着他，贺宸红着脸看向别处，“你不信，我们进去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