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留着这条命，且看看，我究竟是人……是魔？”
古长青朗声道，右手缓缓松开剑锋。
“如若真的有那一日，我也阻止不了你。”
“你自陨于此，就能阻止了吗？”
古长青反问。
“至少，我不会丧失理智，成为血魂族的剑。”
“那你便跟着我，盯着我，如若我真的有一日被血狱本源意志控制，你便在事情不可逆转之前，杀了我。
又或者，即便你杀不了我，到那日你也可自杀，以胜利者的姿态，自杀。
你同样不会成为血魂族的剑。”
古长青真诚道：“还是说，你怕了？
怕你的信仰会崩塌。
怕你所坚守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怕你会输？”
“我绝不会输！
屠杀血魂族，是为了让更多人的活下去。
血魂族，皆有罪，他们的存在，就是罪！
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血狱本源意志的侵蚀，你也不行！”
涂阳坚定道：“你想要证明我是错的，你是对的？
好，那我便盯着你，如若有一日，你被本源意志侵蚀，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那就看看，我们孰对孰错！”
古长青右手成爪，瞬间将涂阳的尸体控制住，使得他站了起来。
鲜血没入涂阳的尸体之中，脖子的剑伤恢复，震断心脉的剑气被古长青轻易抹去。
涂阳的魂魄没入身体之中，很快，涂阳便再次复活。
对于这种身体都没彻底死去的情况，古长青根本不需要九幽本源之力就能复活对方。
涂阳复活后，握住古长青递过来的神剑，目光冷冷的看着古长青：“我日后会跟着你，一直盯着你。”
“可以！”
古长青点头。
涂阳，算是他的仇人。
毕竟涂阳想杀他！
但是，古长青并不讨厌涂阳的为人。
他杀的起，也死的起，他与古长青并无仇怨，所有的一切，都在于立场。
他的立场，一直都坚定无比。
如涂阳这样的人，混沌大世界还有很多，而这些人，便是当年浩劫之中，前赴后继进入战场慷慨赴死的英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