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倒也不气恼，他知道林墨恨他。这也正常，毕竟他当初要杀林墨，还剥夺了林墨的荒古不灭战体。
换做他是林墨，也一样会恨。
“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林墨凝视着帝师。其实，相比起帝师的修为，林墨更看重的是他的能耐。
帝师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物。
原本只是圣宫的仆役，在所有仆役都死了之后，他还能活到现在。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帝师靠着自己，搅动了诸多风云。虽说他所做的布置最后都没什么用，但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是因为这世界变化太快了。
帝师应该没料到，世界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如果你是我，你会甘心一辈子都这样？”帝师抬起头，看着林墨说道。
林墨没有说话，帝师说的确实没错，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会甘心一辈子都这样？肯定不会，林墨不会甘心一辈子都如此。
“你应该清楚你的结局。”林墨说道。
“成王败寇，很正常。”帝师回道。
“如果我给你第二条路走呢？”林墨迟疑了一下后说道。
“能让我活下去？”帝师问道。
“可以。”林墨点了点头。
“我愿意走第二条路。”帝师立即说道。
“你不问问第二条路的条件是什么吗？”林墨问道。
“问还是不问，还不是一样，我输了，我要想活下去，那我就得为你做事。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所以，你只需要吩咐就足够了，我为了活下去，必然会做好你所交代的事。”帝师语气平淡的说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林墨仅仅表露了一下自己的意图，帝师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实话，帝师确实比兮择要强得多，不是智慧上，二者的智慧相差不多，但是兮择做事不够果决狠辣，因为出身决定了兮择不是那样的人。
而帝师不一样，是一个为了自身利益，可以放弃一切的家伙。
说白了，帝师没有底线。
那么，没有底线的人，做一些事就很容易了。
林墨倒是不怕帝师背叛，因为帝师就算背叛了，也无法变成大祸患。反正帝师是第三禁忌，又不能杀死，与其丢在永恒古城核心内锁着，不如让他出来为自己做事。
“以天道起誓追随吧。”林墨说道。
“我愿以天道起誓，追随眼前之人，若有违背诺言，愿承受天道印记所惩。”帝师毫不犹豫的起誓了，只见天道印记打入了帝师体内。
“我要你加入圣庭，无论哪一方都可以，尽可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和提升自身。”林墨缓缓说道，至于帝师怎么做，林墨就不管那么多了。
“知道了。”帝师应声，他没有去问林墨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根本就不需要问，因为他本身早就想这么做了。
随后，林墨将帝师放了出去。
“你放走了他，万一被他反咬一口……”洛尘灵走过来，有些担心道。
“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家伙，别看他被禁锢在永恒古城核心内，但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取代我。”林墨缓缓说道。
听到最后，洛尘灵一怔，原本还以为帝师是想要逃脱，却没想到要取代林墨。
“是不是很意外？换做别人或许做不到，可这帝师不一样，这家伙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人。而且，你是否注意到一点，圣宫所有仆役，都死了，唯独他活了下来，而且还活了这么多年。我在他识海内，并未发现有太多特殊的记忆，但正是因为没有，所以他才可能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