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决战来的实在太突然,并且我们不清楚如今敌方的具体情况,我们很难就其作战策略进行什么推测,侦查也几乎为零,可以说是迷雾重重,难知一二。
阿瓦隆也说了,思维空间中腐化个体的战斗力完全不能代表现实世界中她的情况,是更强还是更弱?这点只能我们自己去趟雷走一遭看看了,接下来……就不能再指望计划,而是指望我们的实力和随机应变的思维。
比对决caster前更浓厚的阴云积聚在我的头上,我得承认,在我被杀死两次、无法守护阿尔托莉雅两次后,我的心已经乱了,这时我接近于做不到再就敌方战力进行预估。
阿尔托莉雅也是如此,世界不同,圣枪的情况亦不同,不同世界的圣枪,其攻击力攻击方式等等都是不一样的,而且腐化后鬼知道已经变成了什么状况。
小爱开始紧张地准备芬恩魔术,那是一种类似于诅咒的东西,不过化作实体攻击后威力也不错。
在我们三个交换意见的时候,莫德雷德突然沉默不语。
“怎么了莫德雷德?”
她难过地低下头。
“御主……圣杯被消灭后,我也…就会消失了。非常感谢你,你救了父王也救了我,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她强打起精神,又露出那样的笑。
“抱歉抱歉,我可不是那种会哭哭啼啼的人,比如御主和父王,你们俩可千万别为我难过啊,我还得回去充实我的记忆呢。”
“小莫要回去?回去??”
一边刚打开翻译软件的小爱吃了一惊。
“啊……”
唉,总是这样。
“不,小莫怎么也要…”
小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忍心看这一幕。如果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对莫德雷德的离去有什么想法的;但如今莫德雷德俨然成为了家庭的一员,是阿尔托莉雅的后辈和“妹妹”,更何况她穷尽生命追求的东西,不应该只经过这么几天就结束啊……
“仕郎哥,没有什么留下小莫的方法吗?”
两个好朋友、两个自己的守护者相继永别,其中一个才刚认识两三天,这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而言,实在是太残酷了。
留下莫德雷德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通过圣杯受肉,但是阿尔托莉雅已经占去了这次机会;第二种是改造莫德雷德为使魔,但是在场的没人能承受得起这种魔力消耗,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做。
见我无言,小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头哭,莫德雷德安抚着她。
我们最后一致同意,明天立刻对圣杯发动突袭,今天一定要避免和对手正面交锋,等到我和阿尔托莉雅都恢复到七成以上才有相当把握。不过我也认为,她们找上门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圣杯战争必须保证尽量在绝对隐秘的条件下进行,魔术和从者再为强大也是敌不过现代科技的,一但被强力部门介入,后果不堪设想,不但参战者面对的危险指数成几何式增长,而且圣杯也有被发现乃至于被破坏的可能。
冬木市的第四次之所以非常“肆无忌惮”,是因为远坂家为当地之大地主,其势力早都渗透进了方方面面,闹出什么事故来也有人兜底。
乃至于最后的“瓦斯爆炸”,不过平定那场风波加家主死亡的沉重打击也让远坂家一蹶不振了。
ー
被决战一折腾,大家都没了什么吃晚饭的心情,原定的羊肉宴也就取消了,我去给大家做点三鲜豆腐汤喝。
看了看时间,快四点,该出门了。
四个人同时出动,如今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绝不能分散,分散就意味着死亡,前所未有的危险威胁着我们,这种感觉和大战前的紧张与失去挚友的痛苦结合在一起,成了大家共同的沉重压力。
我们彼此无言地走着,每每都是这样,每每都是这样,难怪战争中人的精神总是出问题,这种过山车式的情绪体验和过重的心理负担太能刺激人的神经;但是我们不得不做啊,我们虽然承担风险,承受压力,可我们不这样做,又有多少人会陷入地狱当中呢?
而且还有一个刚刚从地狱里脱身的姑娘,我向她承诺过,要用我的生命给她带来未来,我必须迎难而上,击败对手!
我们尽量将买菜的时间控制在最短,小区成了防线,家成了我们的堡垒,对方势必……
势必……
“仕郎哥,仕郎哥,我们后边那个人……”
这股感觉?!
刚刚过斑马线的我们回头一看。
金色的眼睛
黑色的衣服
一个
面孔和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人
面孔白得像死人一样的人
她
正在冲我们笑
糟了!!!
“大家快跑!”
我错了,我错了
对方已经盯上我们了
ー
我们飞也似的跑回了家,险些把菜都甩到地上。
我们不怕和她交手,但我们怕伤害到周围的群众,刚才的情况就算准备无限剑制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真该死!这该死的货色!我当时就不应该仁慈,直接割掉她的手再杀死她!
“御主,我们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