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做贼心虚。
地下党这三个字，总是会让她身不由己，不受控制的心虚。
自从两人互相表明心意之后，她不曾欺瞒过傅时安什么，可是关于盘尼西林这4个字她只能隐瞒着。
“他们以为身份这件事，是由他们乱说的吗？”傅时安看着风芷单纯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也就只有林书婉这么好的性子，才有耐心手把手的带着风芷成长起来。
见傅时安笑，风芷有些费解。
可想着既然他们这么胸有成竹，想必也是做好准备的，那就不用她多做担心了。
好在年关之前的采买工作，都已经结束了。
风芷也忙完了，静等着晚宴的时间。
有些无聊，她便在督军府中熟悉了起来。
毕竟督军府的大小事宜，都是靠给林书婉来管理的。
她只有尽快的熟悉督军府的运转，才能更好地帮助林书婉。
所以他走遍了督军府的每个角落，再加上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跟各个院的女佣也都能聊到一起去，很快便打听了不少督军府的内幕。
大年初一这一日。
督军府热闹非凡，原本老帅新丧，督军府应该为其守孝。
可少帅大婚冲喜，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那些繁文缛节。
督军府不单单留下了阳春社，还额外给了他们三倍的费用，让他们大年初一登台表演。
虽然林书婉之前给诸位姨太太们表示过，以后逢年过节便没有家宴了。
可大年夜这一天，便是再不情愿，也都要凑在一起。
林书婉如今身为督军府的当家主母，且又是新妇，给这督军府中的一众弟弟妹妹们，准备了压岁钱，也都跟他们一一见了面。
“夫人，不一同去戏院热闹热闹吗？”
诸位女眷们，七嘴八舌的商量着，要一边听戏一边打牌，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见林书婉并没有跟着起身，二姨太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不了，督军今日不问政务，我刚好在家里陪她。”林书婉摇摇头笑道：“你们尽情的玩吧。”
“我觉得夫人应该去看看呢，十姨太今日要登台演出！”
二姨太用打趣的语气，对着林书婉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先走一步，等我回去叫上督军一同去看看。”
林书婉闻声挑了挑眉，颇有兴致的点点头。
送走诸位女眷后，她并没有直接回院中，而是去了督军办公室。
傅时安早已经将监听来的资料，摆在桌子上，等着林书婉来过目了。
“他们母子确有蹊跷。”
其他姨太太的监听内容，都絮絮叨叨的写了一大张。
只有二姨太房中的监听内容，寥寥数语，其他大部分情况下，都听不清楚。
不是说受到干扰听不清楚，而是因为两人对话声音太小，像是耳语，所以监听人员根本无法辨别。
二姨太跟着诸位姨太太一边朝着戏院走去，内心却惴惴不安着。
昨日督军借口临近年关，给各院增派了保卫。
她就觉得察觉督军是有意在监视他们这些女眷。
所以昨日傅时礼去院里给她请安时，他们母子是用耳语的方式，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的。
原是担心隔墙有耳，怕保卫员会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偷听他们的对话。
今天她故意怂恿着十姨太暴露本性上台唱，戏为的就是吸引林书婉和傅时安前往戏院。
上一次因为有华家母女在，他们不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