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梵颔首道：“对，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假如说a手里有项目，但缺资金，b手里有资金，a找到了b，b也有意投资a，双方签订了对赌协议，达不到预期，a淘汰出局，b全面接管，引入第三方出手，这就是风险投资。”
“也就是说，a是知道预期和结果的，至于b，也不希望a倒下，一旦赚了钱，回报是相当可观的。我们帮助很多企业借壳上市，成功的案例不少，失败的也很多。”
高梵继续道：“就拿这次你们南江省邀请我们重组华同集团，出发点是该集团过于庞大，不良资产甚多，且经营不善，赚钱的项目很少，虽说集团旗下有上市公司，但惨不忍睹。”
“我们计划对华同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从顶层设计到资源收缩，该整合的整合，该淘汰的淘汰，该退市的退市，进行资源重组后重新在a股上市，这就是我们的任务。”
乔岩饶有兴趣问道：“那海丰集团呢？”
高梵道：“海丰集团虽是私企，但差不多，省里的意思不想让过于庞大，更不能脱离了省里的监管。”
乔岩见话题愈发敏感，及时制止道：“我多嘴了，不该问这些的。你不是要找房子吗，不用你亲自去，我让吴凯去。”
撇开工作，高梵换了副面孔道：“就是楼下百福中餐厅的经理吗，他很不错，施洋说公司装修的时候他出了不少力，和你是好兄弟吗？”
乔岩点头道：“也是当兵出身，转业后一直跟着我。”
高梵投来异样的表情道：“看来，你挺喜欢当兵的，有军人情结？”
“算是吧，从小熏陶，耳濡目染，最主要的，服从性高。”
高梵调整了下坐姿道：“我从小就在部队大院长大的，那些小伙伴也都是后代，而且是男孩多女孩少，小时候每天和他们一起疯玩，我那时候特别野，就跟假小子似的，他们也从来不把我当女孩看。后来长大了，各奔东西，慢慢就都远了。不过，我们每年都要聚一次，很怀念那段时光。”
“不过，我不喜欢当兵的，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可能和我从小接触的环境有关系，过于死板无趣。”
乔岩随口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高梵看着他低眉浅笑，撩了撩头发手肘撑到沙发靠背上，侧身而坐看在窗外，眼神迷离道：“怎么说呢，我的感情经历其实很单纯，长这么大就两个男孩子追过我。一个是和我一个大院的，从小长大的，他有一天突然说喜欢我，我差点吐了，太熟了，我一直拿他当好哥们。”
“后来，我去了日本，有个东北的男生追过我，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谈恋爱，反正经常在一起吃饭玩耍，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年多。毕业后，他留在了日本，我回国了，之后就再没有联系。四年前，遇到了一起留学的同学，告诉我说他结婚了，那段时间我伤心难过了一阵子，如果我当时留下，可能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进入职场后，追求我的人确实不少，还有家里安排相亲的。不管是追求者还是相亲者，目的都不单纯。有的在我面前疯狂炫富的，有的说自家背景多么强大，其中不乏各种二代，他们心里想什么，我一眼望穿。”
高梵轻声一笑，回头道：“主要是没遇到喜欢的，我不喜欢那些装逼穷嘚瑟的，浮夸又自负，宁愿单着，也不会委屈自己。好在我爸妈很开明，他们从来不催我结婚，想结就结，不想结也行，路是自己选的，他们不会给我规划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