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贺天亮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崔向东的肩膀。
转身快步上岸,和苑婉芝说了句后,上车快速离去。
“刀架在脖子上,才知道心慌。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前那样嚣张时,为什么不想想这些?”
看着贺老二的车子后尾灯,崔向东不解地摇了摇头。
香风扑面——
苑婉芝走了过来,很随意的语气:“能不能请我,去你家喝一杯?”
当然能啊。
可谓是荣幸之至!
反正再留在这儿,沈老爹还真有可能找借口,好好的教训他。
崔向东的家里。
苑婉芝进门后,就看了眼锁着门、黑着灯的西厢房。
她刚走进来,就有种清晰的预感。
黑漆漆的西厢房窗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
她根本不在意。
只是等听听拿出钥匙开门,走进西厢房后,才淡淡一笑,走进了客厅内。
客厅的案几上,很快就摆上了几袋娇子集团、自主研发出来的开袋即食下酒菜。
在洗手间内洗了把手的苑婉芝,走到了沙发前。
特随意,更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
端起酒杯,黑丝左足踩在了案几上,说:“你说,我听。”
深夜十点半。
崔向东终于把沈老爹、商玉溪、贺天亮以及大哥来电的那些话,全都仔细讲述了一遍。
这段时间内,苑婉芝自己喝了大约半斤白酒,却始终没插嘴。
“明天晚上之前,你找个借口离开大众视线。”
苑婉芝皱眉,仔细考虑良久,说:“就去外面,调查你的云湖小白市场。你不在青山,要比你在要好很多。起码古玉,无法找到你。”
崔向东点头:“行。那我找个旮旯一躲,让谁都找不到。”
“哎,嘴里干渴的要命。”
女人左手放下了酒杯,拿起了小包。
从里面拿出大红色的口红,对着小镜子张嘴,重重地涂了起来。
苑婉芝的车子,悄悄驶出原彩虹镇时,刚好是午夜零点。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
崔向东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就连听听的电话,也是处在关机状态下。
这让午后趴在桌子上想好事的宋有容,有些莫名的心烦意躁。
窗外的天,有些阴沉沉。
工地上的各种大型机械,几乎从动工那一刻起,就以“歇人不歇马”的方式,昼夜不停。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省三建的杨建坤,不但派来了大批的精兵强将,还把利润压到了最低。
省出来的钱,在云湖的“民工人才市场”上,雇佣了大批的小工。
即便是在午休时间,工地上也是一片繁忙。
工人们倒替着吃午饭,工程进度可谓是立竿见影。
“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呢?”
再次不死心的呼叫崔向东,结果还是关机后,宋有容烦躁的站起来,来到了窗前。
遥遥地看到——
戴着白色安全帽的米仓儿,正和李有才等酒厂高层,脚步匆匆地走向某车间。
第四副组长韦听神秘失踪——
米仓儿这个第五副组长,就自动接管了她的工作,协助李有才处理一些生产上的问题。
“米仓儿,真会死心塌地的干工作?”
“我的小美人,究竟死哪儿去了?”
“他之所以忽然消失,难道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兴致缺缺地宋有容,那颗有些欠发达的大脑,开始艰难的运转。
不单是她。
就连以往庄严肃穆的某个大院内,今天的气氛和以往相比起来,也有了明显的沉重。
于立心和王录星,午后三点多,正式离开了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