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走被割断的尼龙绳,是不想让楼宜台醒来后,从绳子上看出是被刀子割开的。
木传志说的很清楚,崔向东在被打了闷棍后,被搜身了。
他既然被搜身了,身上怎么会有刀子呢?
不知道是啥来头的楼宜台,肯定会追究孙大圣等人的责任。
那样,还真会连累木传志。
木传志如果被连累,极大不符合崔向东的利益。
木传志不但救了他,更是肩负着一定的重担,绝不能让木传志出事。
他拿走绳子后,楼宜台就只会以为在她大快朵颐时,崔向东挣开了绳子。
她只会懊悔自己深陷三无境界中,却忽略了崔向东可能会挣开绳子。
崔向东还能肯定,楼宜台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今晚她都遭遇了啥事。
“妈的,没想到老子竟然被这个娘们给吃了。”
“算是清白丧失一半。”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崔向东悻悻的骂了几句后,却又好奇:“奇怪,她怎么那么多的口水?关键是她给的感觉,不但半吊子手艺的小粟姐拍马都追不上,就连善于此道的前妻,也要跪地膜拜的。她说她丈夫是个牙签,不行。可她也不能霸占我啊?我老婆还没同意不是?”
胡思乱想中。
崔向东骑车来到了县城内。
小踏板也恰好没了油。
他随手把小踏板停在路边,拍了拍鞍座:“你辛苦了啊。等天亮后,就会有人把你推走,卖到外地去。别跟着那个口水娘们,混不出好结果来。再见!”
和小踏板说再见后,崔向东又走到被打闷棍的地方,捡起了被朱老六丢掉的两袋盐。
“孙大圣,朱老六,老子现在不动你,呵呵。”
崔向东冷笑了几声,披着午夜的星光,回到了袭人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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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还有!
崔向东来到小院门前,才发现依旧是铁将军把门。
“老灭绝还没回来?还是发现我不在家后,外出去找我了?希望是前者。身为好男人,尤其是誓死为她守身如玉的好丈夫,最好是别让她为我担心。”
崔向东嘴里哔哔着开门,快步来到了屋子里。
松了口气!
屋子里还亮着灯。
他的电话还充着电,工作证、钱包啥的还摆在案几上。
甚至就连厨房内切好后、等着下锅的菜,还在那儿好好的。
一切都证明,自从他离开这个小窝后,就再也没谁进来过。
“她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崔向东又开始担心袭人的安全,赶紧拿起充满了电的电话,开机。
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个脸皮薄的女孩子,不知不觉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
他呼叫袭人。
“对不起啊。”
袭人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疲惫。
更多的则是歉意:“我今晚甚至明天,可能都无法回家了。这边的械斗没控制好,双方伤了几十个村民。当前,我正在临市的县局,和当地领导开会协商,该怎么处理本次事件。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的电话始终关机。我琢磨着你可能在给电话充电,本想继续给你打电话的,忙忘了。崔向东,真得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
“你没事就行。”
崔向东松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我们啥时候见面都行,反正距离又不远。工作要紧,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尤其是安全。”
“嗯,我晓得。”
袭人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原来,被丈夫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崔向东——
干笑了声,说:“我就是偶尔的良心发现一次罢了,你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