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的，粟颜女士。”
燕子如实回答：“我们公司的矿泉水，现在全力支援抗旱，暂时不对外售卖。”
“谢谢啊，我知道了。”
粟颜更加失望，却也只能客气了一句，结束了通话。
她看着王处长，无奈的耸耸肩。
唉。
王处长叹了口气，说：“粟科长，要把你再给于市长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一块五。”
粟颜不想求于怀明——
可看到王处长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按下免提，呼叫于怀明。
“粟科长。”
于怀明听粟颜说明来意后，苦笑着说道：“很抱歉，孟总这个人。”
他刚说到这儿，孟总的声音传来：“于市长，刚才我说的很清楚！现在，低于两块钱，我们富士山是绝不会给天东医院供货的！粟科长不珍惜机会，那是她的事。”
粟颜的脸，瞬间涨红，她实在挂不住面子了。
刚要结束通话，她的私人电话嘟嘟的响起。
有些没面子的粟颜，随手拿起来，问：“哪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粟大夫，我是崔向东。”
向东？
听到崔向东的声音后，忽然有说不出的委屈，自刚丢了面子的粟大夫心中腾起。
让她全然忘记了王处长就在身边；于怀明和富士山的孟总，能通过电话听到她的声音。
只是用带有些许哭腔的声音，急促的埋怨道：“向东！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可知道，有人让我没有面子，我心里很难受的！”
王处长——
心想：“小粟这是把我当透明人了？而且听她的语气，她和崔向东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电话那边的于怀明——
心里是咋想的，粟大夫会在乎吗！？
“嗯？”
崔向东愣了下，说：“刚才我下车，去买烟了。电话在车里，没听到你的来电。怎么，是谁让我的小粟姐没面子了？告诉我，我去削他。”
崔向东称呼小粟，为小粟姐？
王处长的胳膊上，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
尽管粟颜和崔向东的通话时，并没有打开免提。
但坐在办公室内的于怀明，和孟祥俩人，还是能通过电话，隐隐听到崔向东在说什么。
于怀明的眼神，立即阴骘了很多。
“你买什么烟啊？吸烟有害健康的！”
粟颜低着头，嘴里抱怨着，心情却好了许多。
只因崔向东不是故意的，拒接她的电话。
轻声说：“我给你打电话，是我们医院的王处长，请我帮忙，从娇子集团采购一批矿泉水的。现在医院的矿泉水断货好几天了，很多患者家属的意见很大。”
不等崔向东说什么。
急于采购矿泉水来挽回颜面的粟颜，就问：“向东，你能不能挤出一批货来，供应我们医院？价格好商量。最好呢，控制在每瓶一块钱以下。如果过高，过高的话呢。我自己掏钱包，补上。”
为了自己的颜面，小粟姐也是拼了！
宁可动用自己的积蓄，也得把水的价格，打到一块钱以下。
王处长闻言，心中感动。
于怀明闻言，无声冷笑。
“你自掏钱包？”
崔向东说道：“你自掏什么腰包啊？你自掏钱包，和我自掏钱包有什么区别吗？真是的，就会说这种见外的话。”
小粟姐的心里，立即美滋滋的了。
王处长觉得自己，最好是变成透明人。
于怀明的脸色铁青——
崔向东可不知道，还有好几个人在听他们的通话。
只是说：“十分钟后，100箱总计2000瓶娇子矿泉，就会送到你们医院。你和负责后勤的同志，下来接一下。”
“啊？”
粟颜一愣：“十分钟，你就能把水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