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和江宴本就不擅酒,从东宫出来,那是真喝多了,被寒风一吹,更是上头。
上了马车,唐寅倒头就睡。
江宴这货,或许是这段时间,压抑了许久,在马车上就开始耍酒疯,一会吟诗,一会作赋,句句不离相思之苦,整个一怨妇。
好几次,都吓的老方差点没忍住,将他扔下马车去。
好不容易将江宴送回江府,老方驾着马车,逃也似的往靖国公府赶。
然而,刚离开江府,唐寅便醒了过来。
“老方,去酿酒坊!”
老方闻言,顿时一愣。
“姑爷,你没醉?”
唐寅打了个酒嗝,不满道。
“就算喝醉,也被你颠醒了。”
老方不由摸了摸脑袋,一脸尴尬。
于是,马车转向,去了酿酒坊,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才回了靖国公府。
摇摇晃晃的走进院子。
李令月迎了上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
“相公喝酒了?”
唐寅摆了摆手。
“太子殿下设下酒宴,多喝了两杯!”
李令月快步上前,扶着唐寅,不满的娇嗔一声。
“太子哥哥也真是的,明知道相公不能饮酒,还让你喝这么多。”
唐寅呵呵一笑。
“我与太子许久未见,喝些酒也无妨!”
李令月小嘴一噘。
“那也不能喝这么多呀!”
唐寅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拉着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转移话题问道。
“这两日,你在军营如何?”
在天佑皇帝的安排下,几位大将换了驻防的军队,鲁国公去了边境掌凤卫,李静去了鲁国公的武卫,龙卫则是英国公苏老将军在领兵。
李令月便也跟着李静,去了武卫。
依旧任校尉一职,帮着李静处理一些军务。
李令月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武卫的军士,懒懒散散的,整日里就是喝酒打架,也不知道鲁国公是怎么管的!”
唐寅一脸疑惑。
“岳父大人也管不住他们?”
李令月气恼道。
“爹爹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怎么去军营,”
“主帅不在,他们才敢如此放肆!”
唐寅闻言,这才回过味来。
就说以李静大明战神的名号,怎么可能镇不住这帮人,原来是在偷懒。
想明白这点,唐寅不由笑道。
“今日天寒,想来岳父大人的腿疾也不好受,”
“这样吧,过两日,等我忙完公务,帮岳父大人重新做一个,多垫些软皮进去!”
李令月听到这话,顿时也紧张起来。
“难怪这两日,我看爹爹,一直在揉腿,”
“爹爹的腿,不会有事吧?”
唐寅握了握她的小手。
“我看着应该无大碍!”
李令月点了点头,眸子闪了闪。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间。
回到房间,李令月吩咐侍女,给唐寅烧热水沐浴,还亲自给他弄了碗醒酒汤。
沐浴过后,还帮着他揉着脑袋。
唐寅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李令月忽然问道。
“相公,可还记得婉儿?”
唐寅闻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