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跺了跺脚,高声回道。
“阁老,末将就是看不惯此二人,身为朝廷命官和桐庐学院的学子,却来这烟花之地逛窑子,难道不该打?”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皆露出尴尬之色。
官员狎妓虽然不妥,但是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大事。
读书人逛青楼,更是被形容成风雅之事。
然而,这种话,私下里聊天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只不过当着面说出来,确实有碍观瞻。
年大有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李令月提这个,虽然没问题,却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庄墨寒捋了捋长须,连带笑意,不知道老家伙在想什么。
黄琦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差点没喘出来,哆嗦着手指着李令月,抖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李令月冷哼一声。
“就是本校尉打的你,你待如何?”
年大有闻言,顿时忍不住了,怒吼一声。
“岂有此理,简直是泼妇,”
“即便黄琦狎妓不对,又与你何干?”
李令月换年大有发怒,顿时老实了下来,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可以不鸟黄琦,但是当世大儒,她也不好得罪,况且庄墨寒的官学,还得要此人帮忙。
年大有见状,却是将炮火转向唐寅。
“唐寅,宗泽与我说,你有大儒之风,有惊世之才,”
“然,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汝妻如此蛮横,不知礼数,也是你教的?”
老夫子吹胡子瞪眼,就差按着唐寅的头说,你两老婆的管不好,你特么还想当大儒?
面对发怒的年大有,唐寅倒是无所谓,他也不想当什么大儒。
只不过,今日的李令月处处透露着古怪。
李令月虽然性格洒脱,但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定然另有隐情。
唐寅狠狠的瞪了李令月一眼。
李令月顿时低下头,小手搅动着衣角,不敢看唐寅。
年大有则是继续教育道。
“汝妻乃是郡主之尊,更应为天下妇人之表率,岂能任由她如此胡来?”
“女子无才便是德,依老夫看,汝该多加管束,切莫让她抛头露面才是,免得丢了皇家的体面!”
唐寅闻言,顿时扯了扯嘴角。
老家伙,还说教上瘾了?
见年大有,还有继续说教的趋势,唐寅忍不住高声道。
“年老所言,学生不敢苟同!”
年大有见状,脸色一怔,随后怒道。
“怎么,老夫教书育人数十载,还教训不得你了?”
唐寅摊了摊手。
“年老若是仗着年纪大,就耍无赖,学生也无话可说!”
年大有顿时皱了皱眉。
“你倒是说说,老夫哪里说错了?”
唐寅眨了眨眼睛。
“按照年老所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岂非天下女子皆不可出门?”
宗泽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唐寅,莫非此句,你也另有释义?”
年大有表情一怔。
“此乃古人所言,难道还有错?”
唐寅摇了摇头。
“非但是错,而是大错矣!”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