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晚霞照映着皇宫屋檐上的琉璃瓦,折射出一片金黄色,给皇宫增添了一种富丽堂皇的贵气。
宫门外,经过三日礼仪培训的新晋官员们,穿戴着崭新的官服,等待着宫门打开,进宫参加琼林宴。
自从唐寅被庄墨寒抽调走,楚玉在一众新晋官员中,成了当之无愧的魁首。
楚玉家世背景强大,又是榜眼,大多新晋官员都围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对皇宫的讲解。
江宴,这几日都心不在焉。
唐寅不在,这家伙,干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的。
皇宫门前,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处是济济一堂,热闹非凡;一处是茕茕孑立,背影孤单。
正当江宴拢着手,懒懒的站在那里,不屑的听着众人吹捧楚玉的时候,三骑直直的朝着皇宫而来。
三人之中,一人身着青色官服,身后两人却是一身黑衣锦帽打扮。
众人见状,顿时一惊。
按照规矩,皇城三百步之外,都不允许靠近。
马上之人却是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的朝着宫门疾驰而去。
三骑从新晋官员身旁疾驰掠过。
众人定睛看去。
“咦,这不是唐寅吗?”
“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擅闯宫门?”
身着青色官服的正是唐寅,另外两人自然是王朝和马汉。
众人直愣愣的看着唐寅朝着宫门而去。
江宴听到呼喊声,懒洋洋的神态,立马清醒过来,朝着唐寅看去。
“哎哎,唐兄,你干嘛呢?”
“你这几日干啥去了?”
唐寅听到江宴的声音,扭头朝着他喊了一声。
“江兄,稍待,事后与你解释!”
随后策马往前,直到来到宫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这嚣张态度,立马让其他人怒了。
“该死的唐寅,简直无礼至极!”
都是同科的新晋官员,唐寅却是特立独行,上来就被大佬看中,而且连礼部的培训不用上。
我们老老实实的在礼部上岗前培训课,你特么,在外面潇洒。
这谁能忍?
无形之中,唐寅在新晋官员之中,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江宴的处境就是很好的解释。
现在看到唐寅擅闯宫门,立马幸灾乐祸起来。
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马兄,这唐寅中了状元,便狂妄自大,连皇宫都不放在眼里,这下估计要倒霉了。”
“哈哈,林兄所言极是,你看那宫门校尉,脸色铁青,少不得要将他拉下马来,治他个擅闯宫门之罪。”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宫门校尉大手往腰间摸去,眼神如刀般的死死盯着唐寅,其他禁军守卫,也是一脸紧张。
唐寅见状,跳下马来,脸上挂着笑容,上前交涉。
“这位大人,本官乃是翰林院修撰、户部主事唐寅,有要事要见陛下,还请通传一声。”
宫门校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刚才三人擅闯宫门,已经是死罪,要不是看到他身后的王朝和马汉,身着内卫的官服,他都要下令射杀了。
“唐大人,请恕本官不能通报!”
看到唐寅吃瘪,新晋官员们,立马开心的笑了。
“哈哈哈,他以为他是谁啊?”
“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更令他们开心的是。
宫门校尉说完,脸色一冷,继续说道。
“尔等擅闯宫门,按照规矩,本校尉要将尔等押赴有司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