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青州江安县人士,县试贿赂县官,府试也与知府不清不楚。
这么复杂的背景,顿时让学子们更是八卦,纷纷网爆起来。
从县试案首,府试案首,到现在的孙上之位。
巨大的落差,更是让人感兴趣。
有人觉得唐寅这是原形毕露,有人觉得此间有蹊跷。
唐寅却没时间在意这些,在周围异样的目光中,急急的将江宴拉走。
直到三人离开贡院,来到街道的拐角,唐寅这才将江宴放了开来。
江宴顿时不满的说道:“唐兄,我这也是为你鸣不公啊!”
“以你之才,不可能只有孙山之位啊!”
唐寅不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笑了笑说道。
“江兄啊,实不相瞒,我从小寒窗苦读,便想着能够博得秀才功名,如今能够上榜,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江兄切勿因为小弟之事,坏了自己的前途,你现在可是院试案首啊!”
江宴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就是不服气,府试之时,你能压我一头,院试我得了案首,你起码也能拿个第二吧?”
“否则,岂不是说我江某人案首之位名不副实?”
唐寅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的些许感动,现在顿时没了。
不过,经过江宴这么一闹,自己对于排名榜末的气性也消失了。
两人闹得一阵,便往四福巷走去,准备喝点小酒庆祝庆祝。
两人都上了榜,成功跻身秀才行列,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也值得庆祝一番。
然而,他们刚走出街角,迎面就遇上一脸落寞的张达尹,身后是脸上肿的像猪头的随从。
江宴看到张达尹的表情,立马问道。
“哎哎,唐兄,张达尹这货,这是怎么了?”
唐寅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叹息一声。
“这家伙,院试之时分到了臭号,想必落榜了。”
江宴闻言,顿时抑制不住的高高嘴角翘起,脸上却是挂着惋惜的神色。
“哎太惨了!”
“唐兄,你这孙山,可比他走运多了!”
说着,还摇了摇头。
唐寅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货的这张破嘴啊,真的惹人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目送落寞的的张达尹,两人继续往回走去。
回到院子,孙管事贴心的给两人准备了一大桌酒菜。
这次院试,虽然排名不高,但是唐寅也很高兴,毕竟自己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高兴之下,便和江宴多喝了些,以他的小酒量,很快就被喝趴下。
江宴见唐寅才喝了几杯,就趴桌上,不由嘲笑了一声。
“唐兄,酒量不若江某也!”
说完这句话,江宴头一歪,也趴在桌上。
孙管事适时的出现,撇了撇嘴之后,吩咐下人,将两人拖回房间。
就在唐寅和江宴喝酒庆祝的时候。
“什么?有人在贡院门前,替唐寅鸣不平?”
朱提学恼恨的,将自己心爱的茶杯都给摔碎了。
“这个江宴,简直就是个碎嘴神,亏得本官还给了他案首之位,真真是不当人子。”
“要是坏了本官的大事,本官饶不了他!”
朱提学发泄一阵,这才平静下来,朝着面前惴惴不安的心腹随从,问道:“外面的人,对唐寅之事,是如何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