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何意?”
李先生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
唐寅顿时大喜。
“先生,等等学生!”
李先生闻言,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春去又春来,花落又花开。
时光如梭,七个春秋转瞬即逝。
晨间,一位少年,捧着一本《春秋》,靠在河边凉亭的石柱上,正认真的研读,嘴里念念有词。
不多时,河边的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少年抬头看了一眼。
天空中,太阳已经爬出了云层,阳光折射在少年的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清秀的脸上,透着一股稚嫩,但是眼神中却透着坚毅。
唐寅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将书本放入挎肩包内,随后,拍了拍屁股,往镇外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石桥边,便看到不少学子,往学堂走去。
“小虎,小虎!”
石桥桥头,一位胖子,看到唐寅过来,顿时高兴的挥舞着胖手。
唐寅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死胖子,马上要上课了,你还等着呢!”
朱胖子连忙小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在唐寅的包里一阵摸索。
随后,摸出一个袋子来,打开袋子,里面便传来一阵香味。
“小虎,你这包子是咋做的了,我娘就做不出这么香的包子出来!”
唐寅顿时没好气的给了他一鼻窦。
“你这家伙,就知道吃!”
朱胖子嘿嘿一笑。
“自从吃了你家的包子,我们家的馒头顿时就不香了。”
唐寅不由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学堂的钟声响起,朱胖子“哎哟”一声。
“我先上课去了,一会放堂了再来找你!”
学堂里的钟声,就像催命符似的,一众学子匆匆往学堂而去。
唐寅见状,却是朝着来到了石桥的另一头。
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座茅屋,上面挂着一块牌子,上书“有间私塾”。
每次看到这块牌子,唐寅都忍不住要吐槽一句。
“吃饱了撑的!”
没错,这便是李先生开的私塾,“有间私塾”。
李先生留了下来,在云栖镇开了这家私塾,唐寅虽然不知道李先生,为何改变主意留下来,但是他猜测,肯定不仅与自己有关。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李先生的学识,比张夫子要高不少,这样的名师,可不是容易遇上的。
那件事之后,唐寅便离开了张夫子的学堂,给李先生当起了学生。
然而“有间私塾”开了这么多年,有且只有一个学生,那就是唐寅。
让他吐槽的是,李先生偏偏要将私塾开在张夫子学堂的对面。
按照李先生的话来说,读书,最重守时,这里的钟声,可以提醒他准时上学下课,随钟而行。
让唐寅严重怀疑,这货,就是为了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