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相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苏清婉忌惮陆九渊，而他所忌惮的却是虞昭。
两人的目标虽不尽相同，但的确可以合作一把。
“合作可以，”杜无相终于开口，语气依旧冷淡，“但我有一个条件。”
苏清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杜道友请讲。”
“我帮你对付陆九渊，你帮我解决虞昭。”
“虞昭？她是谁？”
苏清婉有些诧异。
“她是灵隐宗请来的帮手，与我一样修行幻术之道。”
杜无相只透露出这些信息，便不再多说。
苏清婉顿时明白这位未曾谋面的虞昭实力必定在杜无相之上。
她并未多言，只是略一沉吟，很快就给出答案。
“杜道友愿助清婉一臂之力，清婉自当竭力报答，合作愉快。”
杜无相冷冷地应了一声。
两人的轨迹就此重合在一起。
四方境的另外一端。
虞昭在几个时辰后也终于摸清了四方境的玄机。
原来，弥漫的浓雾不仅只是遮蔽视线，也是特殊的提醒。
每隔一段时间，浓雾便会缓缓向内收缩。
准确来说，并不是浓雾在收缩，而是他们所在的四方境在不断缩小。
这也意味着散落各地的弟子们将逐渐汇聚在一起。
难怪问道门主以及其他的各位宗主会将规矩定为“存活者胜”，并不加任何附加条件，他们十分笃定参加大会的弟子们最后会正面碰撞，决出胜负。
想到这里，虞昭也没了去四处搜寻其他弟子的想法。
反正迟早会碰面，不如到时一并能解决。
她心安理得地坐下，开始研究起四种道意的不同。
虽说她的每一种道意都能在四方境内凝练成化身，但化身与化身之间也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无情道和幻道的化身最为强大，两者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与虞昭现实中的实力相等，甚至还略高出一筹。
相比起来，轮回道和阵道的化身就显得逊色许多。
虞昭摊开手，露出光团。
通过对于灵光颜色深浅的比较，也能看出四种道意的不同。
虞昭想了想，伸手抓出无情道的灵光，然后张口吞下。
灵光入体的瞬间，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迅速蔓延，几欲冻结神魂。
她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入了一片空白世界。
这里比四方境更加空旷，干净。
这里没有情感，没有温度，只有极致的冷静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