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何叶果然被惊到了,只不过是理解有些偏差。
“她不是去消费的,是在那里当小姐!”
何叶不淡定了,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个县委书记之女,怎么会沦落到去当小姐?”
“她爹是李朝阳!”梁栋提醒道。
何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看我这脑袋,果然是一孕傻三年,都把这茬给忘了,那李朝阳去年什么时候被抓的?”
“我记得很清楚,咱们结婚没几天,他就被抓了。”
“这么说,李朝阳肯定是进去了?”
“说来可笑,李朝阳因为贪污五十万被判了无期,而且,这五十万的来历都还没查清。”
“是个冤案?”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接下来,梁栋又把李雅兰的遭遇给何叶讲了一遍,听得她几乎落泪:“还真是一个苦命的丫头,也是一个坚强的丫头。要知道,过了一二十年的好日子,一夜之间从天堂被打入地狱,这种巨大的落差,很多人都会受不了的。”
“我给了她二十万。”梁栋说。
“给就给了呗,跟不跟我说都行。”
“那些钱是你的。”
“什么我的你的,还不都一样?”
何叶说着,反应了过来,问:“你是不是准备插手那个案子?”
“我有一种直觉,觉得那案子不简单,而且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你我。”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李朝阳一个快退休的县委书记,再有一两年就会去人大养老,平时又是个老好好,跟县长和孝堂叔的关系又都处理的很妥帖,这样的人,又怎会突然被纪委调查呢?更加巧合的是,咱们俩一结婚,李朝阳就出事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何叶用手指点了一下梁栋的额头:“你呀,想太多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八竿子都打不着,你都能联想到一起。”
何叶不信,梁栋也没有继续解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很快就到了年关,何府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大部分人都是先去老爷子那里,然后一部分去了二房,一部分去了三房,鲜有人光顾大房。
去三房的,穿军装的居多。
去二房的,有很多都是各省的头头脑脑。
其中就有岭西省的省长苏怀山。
苏怀山的父亲苏玉磬跟何宗廷是老相识,即便何孝恩不在那个位置上,他来何家走动走动也在情理之中。
二房来了客人,梁栋就担负起了端茶递水。
苏怀山跟何孝恩寒暄几句,就把该说的话很随意的说了出来。
之后,就是闲话家常了。
何孝恩指着刚端完茶的梁栋,介绍说:“苏省长,这位就是我姑爷,你说巧不巧,他正好是你们岭西人,目前在淮州市槐安县一个乡里主持乡政府的工作。”
“多大了?”苏怀山很和蔼地问梁栋。
“过完年就二十七了。”
“二十七岁的乡长?很年轻,前途无量啊。”
“副的,副乡长,主持乡里工作。”何孝恩插了一句。
“副乡长主持工作?”苏怀山边说边思索,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叫梁……”
“苏省长,我叫梁栋。”见苏怀山实在想不起来,梁栋就自己说了出来。
“对,对,就是梁栋,我听苏荷说起过你。”苏怀山想起来后,再看梁栋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我跟苏记者是好朋友,我们乡养殖产业的发展,苏记者帮了大忙的。”梁栋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恭维的意思。
“哈哈,那丫头,风风火火的,是个直性子,肯定给你没少添麻烦。”苏怀山笑道。